劉更當即面露喜色,眼淚又落了下來,在五哥的陪伴下,出府坐上馬車走了。
裴純看著外頭已近黃昏,半晌過後,才轉頭看向古淵,挑眉:“去瞧瞧?”
古淵欣然點頭。
二人歡快的轉身,帶著笑容一同去收拾夜行服。
一溜煙跑沒了影,獨留在原地的五哥裴淨,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兩眼。
另一邊,裴純與古淵二人悄咪咪的跟在劉更身後。
看著他被侍從扶著下了馬車,進入府中後,直奔靖王的臥房而去。
靖王此時正癱坐在椅子上,臉上都是悔恨。
也不知道具體在想些什麼。
見到劉更來了,強行打起精神問了一句:“更兒,去了哪裡?”
“回父親的話,兒子去了一趟嘉善長公主府。”劉更說完,便沉默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靖王聞言,終於睜開了眼睛:“去那裡做什麼?”
“請福寧在馬副後跟前兒為爹爹美言幾句,求皇上莫要因十二皇子的事情遷怒了爹爹。”
劉更嗓音哽咽。
靖王嘆了口氣:“以前總怕皇上因為忌憚裴氏功高震主,會對付裴家,這才不讓你。
可誰想到,最後竟然要求到他們家去。”
他慘笑了一聲,半晌後才接著詢問道:“所以嘉善……是拒絕你了?”
劉更搖頭:“未見到姑母,但是見到了福寧表妹。
表妹也答應了,爹爹咱們有救了。”說完以後,劉更的嗓音之中多了幾分雀躍。
倒是靖王,不太相信裴家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幫他一個平日裡關係並不怎麼好的靖王。
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在嘲笑自家兒子的天真。
房頂上,裴純與古淵對視一眼。
又停了一會兒,二人這才默契的翻身,朝著靖王府外而去。
“明澄可要幫靖王一把?”古淵問著,一邊又用被凍得有些冰涼的指尖,將裴純的長髮向耳後掖去。
裴純把自己滾燙的手塞進古淵的掌心之中:“幫什麼,十二皇子出不來,自然就沒人會想著治靖王的罪。”
古淵好奇的“哦?”了一聲
裴純點頭:“皇帝的眼睛早就紅了,且爹爹那邊也已經準備好,十二皇子能不能出來已經不重要了。”
古淵聽懂了,抿唇一笑,將裴純的手牽的更緊了些。
裴純與古淵回到府中的時候明年親與爹爹正在商討宮內麗妃娘娘大鬧的事情。
不僅如此,左相也開始在議政殿長跪,明顯是要請皇帝重查庇護所坍塌的事件。
可皇帝現在與馬娥在一起,根本沒有心情去關注麗妃與竇宇。
裴純聽罷,有些無聊的聳聳肩,扯著古淵轉頭就與其回到了房內。
獨留自家老爹與公主娘商討事情到夜半時分。
等裴純第二日起床的時候,一抬眼就瞧見了正在給自己臉上掃香粉的古淵。
梔子花的香味漸漸飄散在鼻尖,裴純眯眼,瞧著小紅盤在他手臂上,眼睛越來越紅。
古淵從銅鏡中看見了裴純已經起床,歡快的上前幾步,將外衫披在她的身上。
剛要說什麼,外頭的琴嬤嬤慌亂的腳步聲響起。
裴純皺眉,她剛要張嘴詢問。
就聽外頭的琴嬤嬤像是知道裴純能聽見,一進入小院門口便大聲道:“小姐,不好了,京中百姓聚眾鬧事!
此時正堵著皇宮門口呢!”
鬧事?把皇宮都給堵了,這算是起義吧……
裴純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也知道琴嬤嬤都是經過訓練的,說話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她打了個哈欠,不慌不忙的道:“我知道了嬤嬤,您先去忙吧。”
琴嬤嬤腳步匆匆的聲音從裴純的耳朵中消失。
她一轉頭,就見古淵正探究的盯著她:“明澄……知道百姓們會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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