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純下馬時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絲期待:“他從京城出發前往青山鎮,而我則是從京城外趕來。我的速度自然比他快些,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江興任微微頷首,小心翼翼地再次提起面罩,遮掩了自己的面容,緊隨裴純之後。
目光也警惕地在四周掃視,時刻留意著遠處城門的一舉一動。
他可是怕死,意識到有一個這般厲害的人,正虎視眈眈地覬覦著自己生命,心中無論如何都無法放鬆下來。
裴純也知道江興任此時的心境如何,所以默許了江興任跟在自己身後,哆哆嗦嗦用面罩擋住自己的臉,試圖藏住自己的行為。
剛踏入客棧二樓的房間內,裴純便隨意地挑選一張椅子,慵懶地仰身倚靠,隨即閉上眼睛,開始靜靜地養神。
江興任見裴純滿臉疲憊之色,也識趣的沒有多言,而是謹慎又小心的將自己縮成一團,苟在床腳。
翌日清晨,天邊的第一縷曙光剛剛劃破夜幕,天空呈現出一抹朦朧的藍,彷彿一層薄紗輕覆,讓人的視線難以穿透。
裴純在朦朧中猛然睜開雙眼,她耳尖微動,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向客棧內的屋子靠近。
她眉頭微微皺起,心中警鈴大作。
果然是上次那個聽覺異常敏銳的高公公。
裴純立刻從椅子上翻身站起,動作迅速而果斷。
她目光銳利如刀,向江興任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他抓緊藏起來。
江興任心領神會,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裴純則站在原地,眼眸微垂,如同一尊雕塑,側耳等著高公公的到來。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凌晨時分的寧靜,高公公攜著大股大股的寒風瞬間破窗而入。
裴純的瞳孔微縮,身體在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把拔出長劍,迎過高公公的拂塵。
兩人的身影瞬間在狹小的空間內交錯,拳腳相加,每一擊都帶著破空之聲。
裴純的劍法凌厲。
而高公公則以詭異的步伐,和迅捷的掌法回應。
裴純遊刃有餘的彎身下來,身形如同水中的游魚靈活極了。
高公公的攻勢雖然猛烈,但裴純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同時反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漸漸地,裴純逐漸佔據上風。
她的劍越來越快,力量也越來越大,每一擊都讓面容蒼老的高公公有些難以承受。
高公公皺著眉,他在來的時候,確實是在這間屋子裡面聽到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兩個人而已,誰在屋子裡面一同殺掉更好。
可誰想到破窗而入的一瞬間,見到的卻是老朋友!
又是這個難纏的福寧公主!
上次瀕死的感覺還歷歷在目,難道今日又要輸給這裴純?
二人下一次交鋒時,裴純突然身形一晃,左手微動,一枚小巧的暗器,從袖中滑出,悄無聲息地射向高公公。
高公公雖然聽覺敏銳,但一邊被裴純限制,一邊又要應付裴純的長劍,對這突如其來的暗器雖有察覺,但卻根本反應不及時。
暗器劃破空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直指高公公的咽喉。
高公公在千鈞一髮之際,本能地側身躲避,但暗器的速度實在太快,他的臉頰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
裴純的攻擊並未因此停止,她的右手再次一抖,又是一枚暗器飛出,這次目標是高公公的膝蓋。
高公公雖然勉強躲過上一發暗器,但身形早已不穩,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裴純抓住機會,身形猛地前衝,一劍直插高公公的胸口。
高公公勉強抬起拂塵格擋,但裴純的力量太過強大,他的手臂被震得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
裴純不給高公公任何喘息的機會,左手再次一抖,三枚暗器呈品字形射出,封住了高公公的所有退路。
配合著即將接近他胸膛的長劍。
高公公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知道自己今日是要栽在這兒了!
在暗器即將擊中高公公的瞬間,裴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高公公的面前,一劍瞬間洞穿了高公公的胸口。
高公公的身體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被裴純連人一同擊飛出去,人也被重重地釘在牆上。
裴純撒開手,任由高公公的身體滑落,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她站在原地,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