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甚好！曹公公不愧是東廠老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朝廷鷹犬，莫辰不吝嗇自己對曹峰的誇讚。

對於這個最爺們的太監，他還是很感興趣的，特別當他還是氣運人物能為他提供能量的時候。

曹峰很久沒有被人誇讚過，抬起頭來，看著莫辰，怔愣許久，才終於扯出一抹微笑道：

“多謝千戶誇獎！不勝榮幸！”

看著眼前之人，若非知道曹峰是一個太監，莫辰甚至會以為他是一個將軍，氣度不凡啊！

“哈哈哈！既然莫辰你也認為不錯，那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朕給你們兜著！把皇宮炸了都沒事兒！”

朱厚照哈哈一笑，拉著莫辰的手說道。

“陛下言重了。”

旁邊的江彬連忙開口止住了朱厚照的話。

雖然眾所周知，一個合格的皇帝不可能住在皇宮裡面，但炸了終歸是不太妥當。

“誒！只要能讓這些人付出代價，朕願意做任何事！莫愛卿一定要幫朕！”

很明顯，這一次擺在明面上的刺殺讓朱厚照感覺到了人生大危機。

當皇帝多快樂啊！他還沒有想去死呢！

如此，也就只能夠讓朝堂上的這些豺狼去死了。

“臣定然為陛下掃清一切妖氛！”

面對性情中人的朱厚照，莫辰說的也是真心話。

作為貼身氣運充電寶，他怎麼可能讓這個皇帝再過幾年不明不白溺水而死？

出了豹房，曹峰猶豫許久，才追上前方的莫辰，內力成線，他的耳邊傳音一句：

“北鎮撫司有內鬼，萬望小心。”

“多謝。”

莫辰點點頭，但是並沒有調轉馬頭，反而徑直朝著北鎮撫司駐地而去。

……

雖說朱厚照這個皇帝做的有點兒水分，但是作為天子親軍的錦衣衛他還是有能力任免的。

莫辰帶著聖旨，身著飛魚服手拿繡春刀，很快就進入了北鎮撫司的大堂。

到了這裡，才發現皇帝口中的“觸目驚心”是何等的委婉。

文官掌權，那些閣老們早就看不慣東廠太監和錦衣衛鷹犬，此時此刻在北鎮撫司總共就只有千名左右錦衣衛。

其中有將近一半是老人，只領俸祿養老，剩下的全部都歸另一位世襲千戶石溫統帥。

“這就是全部的兄弟？北鎮撫司應該有三千弟兄，兩百個小旗，十個百戶官，如今有幾個在任？”

莫辰大馬金刀端坐在堂上，目光掃視下方，一眾錦衣衛高層矗立在石溫背後，另一邊則是白髮蒼蒼的老人閉目養神。

“莫千戶被陛下授予暫代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籤事一職，本身是可喜可賀，但若是想要徹查錦衣衛內部，怕是規格不夠吧……”

石溫背後站著文官，此人早就已經投靠了文官集團，就等著換一個皇帝，一步登天成就錦衣衛指揮使。

沒想到被莫辰橫插一槓子，此刻對他自然沒有好臉色。

“哦？本官督辦北鎮撫司，這個權力難道不夠？”

莫辰玩味地看著這個傢伙。

但石溫只是輕笑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搖了搖，道：

“當然不夠，錦衣衛乃是朝廷直屬，你這小子毛都沒長齊，怕不是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識相的就別把這裡當邊關！

在京城，像你這樣的三品官多了去了，而且還是武官，呵呵，監察御史一封彈劾，內閣就能把你給免了，你在這兒跟我們威風什麼？”

說著，石溫帶著可憐莫辰的語氣，朗聲道：

“識相的，就趕緊滾回家，交了印信，不然，哼！”

話音剛落，他背後的幾個錦衣衛百戶就帶著人往前走了一步，眼神直勾勾頂著莫辰，其中一個甚至大放厥詞：

“千戶，聽說這小傢伙還是莫家的人，正巧咱們和京營不對付，打斷他的手腳，送到他們家門口，讓眾位閣老看看咱們錦衣衛的手段。”

“說得好！給我廢了他！”

石溫終於露出了獠牙，背後眾人一擁而上。

繡春刀排成陣勢，連綿不絕！

玄色勁裝加身，這些人訓練有素，配合地形呈現排山倒海之勢朝著莫辰殺來。

“早就聽說你戰陣功夫不錯，但是這可是京城，沒了戰馬和大槍，你就是個廢物！”

石溫拄著刀在一旁掠陣，一邊看著那些置身事外的老年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