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在父母之間的事情全都調查清楚,誤會得以解除,這一夜,楚玥睡得格外安穩。
翌日醒來,她在自己的絳雪軒用過早飯後,本想去給母親請安的,但在榮嬤嬤複雜又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她識趣的改了主意。
好容易把話說清楚了,夫妻倆徹底親密無間,孃親昨夜只怕受累不輕。
榮嬤嬤當她年紀還小,不好意思和她說這些。
殊不知她如今可是三十多歲的芯子,能不懂嗎?
算了,讓阿孃好好休息吧,她就不去打擾了。
蓮心將新春新茶泡的茶水奉上,“姑娘,這是宮裡賞賜的新茶,您嚐嚐?”
楚玥一邊看著話本,一邊接過茶盞,淺嘗了一口,頓時心裡便是一震。
“這是宮裡賞賜的?”
“對啊,新春宮裡賞賜了許多好茶下來,這是大少爺昨兒個讓管事送來咱們院子的。”
“賞賜了多少?”
蓮心不解姑娘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老實道:“具體多少奴婢倒是不知,只粗粗一眼,起碼五六箅的。”
這,這……
這是她前世喝慣了的那一味君山銀尖。
可是,那是她坐了皇后以後的待遇啊,這茶太過稀奇難得,就算是聖上看重楚家,其產量也支撐不了陛下這般賞賜。
“姑娘,怎麼了?這茶不合你的口味嗎?”
楚玥搖搖頭,面色複雜。
不是不合,而是太合了。
可問題是,現如今這個時刻不該有知道她這個口味的人!
心中最後一絲僥倖破滅,楚玥心神一顫,身子踉蹌的退了幾步,嚇得蓮心忙緊緊將人扶住,“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沒事!”楚玥穩住心神,咬牙切齒,“我好得很!”
話音未落,蓮冬從外面進來,“姑娘,昭陽公主下了帖子,邀您參加後日的賞花宴。”
“送信的劉女官特意叮囑,說昭陽公主的原話,這次宴會,您可千萬要去,否則她可要生你的氣了。”
楚玥很確信上一世沒有賞花宴這回事,昭陽公主是個生性灑脫不喜拘束之人,絕不會主動招攬辦什麼賞花宴,只怕是有人想借著她的名頭來行事。
而昭陽公主乃陛下和皇后之嫡女,身份尊貴,能差使這位祖宗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四個人。
除了帝后,便是這位公主的兩位兄長。
她和太子從無半點瓜葛,而剩下的最後一個可能——
又是前世那個冤家!
一想到這,楚玥就想找塊石頭把自己給砸暈,最好暈個三天三夜,這樣就不用參加什麼勞什子賞花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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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周嬤嬤來攙扶她起身的時候,她忍不住在心裡又把楚嶸那個王八蛋給罵了一通。
不就說他一句老嘛,至於一整夜沒完沒了的?
狗東西!
周嬤嬤倒是笑容滿面,“老奴看,夫人和侯爺的感情倒是越來越好了,比新婚那會還黏糊呢。”
江氏扶著腰,咬牙切齒,“傳話下去,今晚把門給我看死了,不許他再進我的房。”
老夫老妻的,情趣還不少,周嬤嬤暗笑不語。
梳洗過後,江氏簡單用了些清粥小菜,“這幾日怎麼都沒見到竑兒,他忙什麼呢?”
說起這個,周嬤嬤促狹一笑,“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聽少爺院裡的小廝說,咱們少爺最近好像被一姑娘纏上了。”
江氏茶杯差點沒端穩,“什,什麼?”
“你是說,竑兒有心儀的姑娘了?”
“哎呦,那可不好妄言,伺候公子的那幫人都說,是對方一直纏著少爺不放,又是誇少爺長得好看,又是說他才能卓著,總之話裡話外就是看上咱們少爺的意思。”
江氏聽著倒來了幾分興趣,“有點意思,誰家的姑娘啊,這般大膽。”
“就是剛外放歸京赴任的、新任吏部侍郎田景大人的女兒,這位田家姑娘,極為大膽,第一眼見咱們少爺,就……”
江氏忍不住笑了,“那竑兒呢,竑兒那邊什麼態度?”
周嬤嬤不忍心潑主子冷水:“少爺貌似對田姑娘沒有意思,見到人就躲。”
江氏:“這田家剛回京,他家姑娘我還從未見過,也不知容貌品行怎麼樣?”
周嬤嬤奇道:“夫人,少爺那邊可是不:()去去去!當皇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