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父母的眼神,楚玥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多,立刻就閉了嘴。
“不要再說我了!”
“爹爹,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問個清楚。”
這副秋後算賬的模樣讓楚嶸心裡犯嘀咕,難不成前世他做過什麼得罪自家姑娘的事。
可就算做過,那也是上輩子的他,現在的他何其無辜,這不能混為一談吧……
老父親眼神無辜,楚玥絲毫不為所動。
“爹爹,您和許茹表姑,究竟是怎麼回事?”
饒是太子,對實權在手的信陽侯楚嶸也是尊敬有禮,而能以這種盤問的語氣、絲毫不加以掩飾追問楚嶸的人,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楚玥敢。
女兒聲音響起的瞬間,江氏心中猛猛一跳。
緊張和忐忑充斥著她身體的每一寸。
楚嶸愣神許久,“許,許茹?”
“好好的提這個人做什麼?”
楚玥叉著腰,凶神惡煞似的,“還不是因為上輩子府裡許多家生子都傳您和她兩情相悅卻被棒打鴛鴦,迫於父母之命才娶得阿孃。”
楚嶸倏然瞪大眼,“這,這簡直無稽之談!”
江氏冷眼看著,一時真假難辨。
楚玥擔負起盤問父親的責任,“無風不起浪,雖然說下人們喜好嚼舌根子,可若是沒影的事他們也不會說得頭頭是道!”
“爹爹,阿孃也在這,且就算是這輩子,阿孃也早知道有許茹表姑這麼號人,今天這番解釋您是躲不了了。”
楚嶸不可思議看向妻子。
江氏面無表情回敬了過去,“你要是問心無愧,就大大方方的說;要是心裡有鬼,那就……”
“誰心裡有鬼了!”
“你們娘倆到底暗戳戳的給我安了多少罪名?”
“不是等等!”
楚嶸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阿軟,你具體是哪天回來的?”
楚玥不假思索,“就我忽然不怎麼搭理你的那天。”
楚嶸、江氏:“……”
楚嶸這下徹底明白了。
女兒是一回來,就帶著對他的誤解。
楚玥:“爹,其他的少說,眼下你需要先說清楚,你和那個許茹的過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大的帽子忽然就扣在自己身上,楚嶸連連喊冤,“能怎麼回事?壓根什麼事都沒有!”
“許茹是你祖父一個庶妹的女兒,曾在侯府寄住過一年,我與她也僅有那一年相處的機緣,僅此而已。”
江氏母女倆交換了個眼神,無聲的交流。
“阿孃,你問還是我問?”
“你問,我懶得搭理他!”
江氏心裡還是彆扭。
楚玥只得繼續調節爹孃之間的這樁陳年舊事。
“可若您和表姑之間什麼都沒有,為何府裡會有那些傳言,而且孃親還從你書房翻到過一個香囊,上面繡著表姑的閨名,這您又要怎麼解釋?”
楚嶸這下是徹底懵了,“什麼香囊?在我書房發現的?什麼時候?”
江氏忍無可忍,嗆聲道:“你還問我?書房可是沒你命令下人們不得私自進去的地方,難道還會有人栽贓陷害你不成?”
楚嶸腦子嗡嗡的,“可我確實不記得有什麼香囊啊?”
物件什麼的另說,楚玥更關心的問題是,
“爹爹,許茹表姑住在咱們府上那一年,你和她到底有沒有生出過什麼別樣的情意?”
“沒有!從來沒有!”
楚嶸利落乾脆,一絲猶豫也無,“她住在府上那年,我已有了功名在身,哪有時間在後院看顧女眷?”
“而且那個時候,楚、江兩家的婚事已有了默契,我更不可能做這種讓家族蒙羞的事。”
他說得信誓旦旦,江氏有了幾分信。
這男人她很瞭解,以他今日的身份地位,不屑也不必要對她說謊。
楚玥卻還是將信將疑,“可如果真是那樣,府裡怎麼會傳的煞有其事?”
楚嶸臉色青白交替,“查!張武,務必得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挑撥離間?”
楚玥退後一步,挽著江氏的手臂,“娘,爹爹好像真是無辜的?”
江氏也有七八分信,但此事如一根刺紮在她心頭多時,就算是誤會,她也不想輕易饒了這男人。
“那可未必,那麼個美人杵在眼前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