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成為他那樣的醫生!
可現在……他怎麼就突然成了叛徒?跳槽到了市立醫院最大的競爭對手那邊?
而自己,還一無所知。
直到張宏主任離開,吳剛的思緒都沒辦法平復,手術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找了個同事幫忙,他則一路趕回了科室,一路上他都是反覆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曾老師要這麼做?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心越炙痛,他現在只想趕緊找到曾老師,當面和他對質!
直到許精誠說出了那段話。
曾老師是一名優秀的骨幹醫生,但同時,他也是一名不太稱職的父親。
對於這件事,吳剛也只是偶爾聽聞,曾老師是從來不會談論家庭的,那是他唯一的軟肋。
曾老師的妻子早逝,唯一的寶貝兒子就被他當做亡妻唯一的留戀,從小是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裡怕化了,溺愛到了極點。
可惜這孩子不爭氣,從小驕奢淫逸,長大了還沾上了賭,整月整月不回家,回家就是找老爹要錢。
每次他兒子回家,吳剛就能看到曾老師躲在辦公室裡抽菸嘆氣,一臉頹廢。
吳剛動容道:“曾老師兒子這次欠了多少賭債?”
許精誠看出了吳剛的想法,苦笑道:“你幫不上忙的。”
“多少錢!”吳剛執著道。
許精誠伸出了一根手指,晃了晃。
吳剛艱難的吐出了一個數字:“一萬塊?”
許精誠搖搖頭:“不,是一百萬塊,省立醫院一口氣給了曾衛國六十萬的研究經費,加上他家的祖宅,也只能勉強兌換一百萬。
你一個月工資才五百塊,而且剛剛結婚,什麼地方都要用錢,我猜你現在口袋裡連一千塊都沒有吧。”
吳剛顯然被這個驚天的數字嚇到了,1995年的一百萬,那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他甚至連一百萬到底有多少都沒有概念。
一麻袋?
還是兩麻袋?
還是要用卡車才夠?
沉默良久,吳剛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許精誠顧左右而言他道:“別討論了,張宏主任要發話了。”
只見面沉如水的張宏主任輕輕敲了敲木質桌面,發出幾聲悶響,辦公室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說第二件事,一個月後的腹腔鏡手術演示,我們暫時決定讓李牧主刀,有沒有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