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噠沒事噠,他大姐在家!
咱們再種就是了。
嚶!
被白辰這麼一打岔,眾人也回過神來,忙言不由衷地客氣:“別去別去,怪費事的,那什麼——這菠蘿在哪買的!”
“從陽城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賣水果的,順便買的。”
白辰把兩個寶貝菠蘿頭恭恭敬敬地放好,聞言答道,意思就是他也不知道這個賣水果的現在在哪。
他和白鷺商量了,家裡的產出的價格,在村裡能瞞多久是多久。
村子裡表面上看和和氣氣的,但你能想象嗎?
——白鷺家在門外放了把鋤頭,第二天就能不見了,垃圾桶,餵雞桶,只要放在外面的東西,統統丟過。
不敢想象,他們家賣三十一斤的野菜在村裡會引起怎樣轟動。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要是跟風,賣不到跟他們家一樣的價格,那才是塌了天了。
他敢保證,他們家,從此以後再也別想安寧了。
除非,他們家形成了規模,不怕他們搞破壞。
李大嬌說:“那真是可惜了,辰辰,下次遇到記得留個電話啊,這麼好吃的果,就算比水果店貴三倆塊錢我都會買。”
在他們的潛意識裡,水果攤賣的東西當然要比水果店的便宜,但水果攤賣得比水果店還貴他們還願意買的話,那是真的捨得花錢了。
李大嬌說話就這樣,嘚嘚的。
白辰“誒誒好好”地應著,倒也沒有說其他什麼,就連表情都控制得很好。
王順這時招呼眾人:“走吧,趕豬去!”
他開了一輛皮卡車,車斗裡裝了一個跟朱老闆稱豬時帶來的一模一樣是鐵豬籠。
他開車,秦秀坐副駕,另外三個人坐車斗裡,扶著鐵豬籠顛顛地去了白鷺家的養豬場。
白江正在餵豬,這隻待宰的二師兄,可憐極了,從昨晚到今天,就沒有吃過一點東西,餓得嗷嗷的,對著白江哼哼唧唧,不停地用豬吻拱著鐵柵欄,然而並不能換來白江的注意。
他心多狠哪,人家都要上砧板臺了,都不讓人家吃個飽飯再上路!
於是它俱不配合,就算鐵柵欄開啟了,它都龜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秦秀氣得竹竿都打斷了一條。
白江實在是忍不住:“你就不能有點耐性?你這樣喊打喊殺的,再嚇到它!等下豬肉都不好吃了!”
這是老一輩流傳下來的說法,豬如果受到驚嚇,會影響肉的口感。
也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
但怎麼看怎麼不現實,畢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時候,哪頭豬能大膽不被嚇到?
最終還是白江拿了一把飼料,稀稀疏疏地撒在地上,趁它在地上吃的時候,碗口粗的大棍就揮了下來,直拍二師兄的豬頭!
二師兄炸啦!
它甩著豬頭,兩蹄懸空,叫了起來。
它是萬萬沒想到,鏟屎的居然趁它吃飯的時候,偷襲它!
好痛啊!
它看著白江手裡的木棍連連後腿,就連地上的飯都不香了!
媽媽,我頭好痛!
二師兄叫得撕心裂肺,把整個豬場的豬都叫得心慌慌,跟著一起叫。
整個豬場全是豬淒厲的叫聲。
二師兄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害怕地看著白江,然後看著那粗大的木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下一秒它頭劇痛,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你這麼大力,別是敲死了吧!”
秦秀趕緊上前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暈了。
畢竟豬要放血才好吃,要是敲死了,那得趕緊回去放血才行。
他們把豬拖了出去,等在外面的四人,一人一條腿把豬抬上了車,他們也沒想到在這就把豬敲暈了,這鐵豬籠倒礙事了。
“這豬,確實是瘦了些!”
王順拍了拍手說道。
一旁的林偉補了一句:“但咱們吃的話,正正好!”
兩百多斤的豬,不肥不瘦,吃起來味道正香呢!
他們村殺豬從不請人,因為村裡的人對殺豬都有兩下子,例如白江,他的這兩下子雖然出去當殺豬匠給人殺豬還不太行,但自己家吃不講究“庖丁解牛”那一套,倒也綽綽有餘了。
趁著豬昏睡,白江把豬倒吊起來,秦秀拿了一個大盆,撒了把鹽,加了點水,往豬脖頸下一放,白江簡單粗暴地往豬脖子的大動脈一捅——
那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