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殿的門前。
雖然從外表看起來和別的地方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然而卻從門縫裡面隱約傳來一陣陣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嚇得他毛骨悚然。
“救……救命!我不要進去!不要!”
他拼命地掙扎著,然而絲毫作用都沒有。
殿門緩緩開啟可容一人透過的縫隙,隨後他就直接被丟了進去。
“嗯?”
那原本嘈雜的慘叫聲忽然都消失了,四周變得十分安靜。
而且他還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都已經不見了。
身下還有些軟綿綿的感覺。
“怎麼回事?”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低頭看了一眼,卻錯愕地看見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床邊躺著一個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的漂亮女人,正在安心地熟睡中。
“我這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脹痛得難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奇怪……
現在大概是半夜,一片黑漆漆的,他摸索著開啟臺燈,打量一圈這間臥室,牆上的結婚照裡的男主人的臉有些模模糊糊,但應該是自己的臉。
但是這張臉卻讓他心中莫名有些恐懼。
“怎麼了?”
旁邊妻子揉了揉眼睛,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
“沒什麼……我去上個廁所。”
他搖了搖頭,覺得肯定是自己白天上班太累了。
他起身走到門邊,剛要開啟門卻隱約聽到門外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像是有人正在翻找著東西。
“誰?”
他下意識開啟門呵斥了一聲。
卻是看見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正在翻著他們家客廳的櫥櫃,聽見他的聲音立刻轉過頭來,那雙細小的眼睛裡流露出如同嗜血野獸一般的兇戾和恐怖。
而這張臉也是如此的熟悉,讓他瞬間就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
“這……是我!那我是誰?”
牛波恐懼至極,忽然感覺眼前的這一幕有些眼熟。
對了……
這不就是自己之前偷錢被發現後殺了的一家四口人的情景嗎?!
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他神色恐懼,正想和眼前另一個自己說些什麼,然而對方卻根本不由分說,見罪行已經被發現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鋒利的短刀,直接就朝著他撲了上來。
“去死吧!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眼前的另一個牛波獰笑著,將短刀刺入他的喉嚨。
“我……我是……”
他吐了口血沫,卻只覺得力氣一點點的失去,躺在地上的血泊中,試圖說些什麼卻是被那血液給嗆得說不出來。
“去死!去死!”
另一個牛波已經雙眼通紅,殺瘋了,直接一下又一下地拿短刀在他身上戳著窟窿,每一下都深可見骨。
牛波自己則是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痛得他恨不得立刻就死過去。
然而詭異的是他卻保持著極度的清醒,讓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對方刺下來的每一刀,每一處傷口的劇烈疼痛,感受著血液從身體裡緩緩流出,生命正在不斷流逝的恐懼感。
這種詭異的感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連求饒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在自己手裡。
這簡直比之前的死刑還要讓他折磨一百倍一千倍!
終於,他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已經快要流乾了,身體也已經冰冷了下來。
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睜得很大,死不瞑目。
另一個牛波見了卻笑得很開心,渾然不知這也算是“自殺”。
眼前逐漸黑了下來。
牛波發不出聲音,只能在心裡苦苦地哀求著眼前這場噩夢快點結束。
然而並沒有。
當眼前重新亮起來的時候,他又換了一個身份。
眼前是乾淨整潔的小套房,他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的電視劇。
這次好像很正常……
但是當他低頭看見自己身體的時候卻是駭然。
女人?
自己怎麼變成女的了?
而且這裡又是哪裡?
他犯下的案件有些太多了,有些好幾年前的根本就記不清了。
但是莫名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
偏偏此時他卻半點也不能動彈,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