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當初那個傢伙也和這些東西一樣嗎?”
蘇白眉頭微皺。
有種微妙的感覺。
因為如果沒有猜錯,他身上最初的那份可以“偷渡”地府的印記正是從那個傢伙身上得來的!
事到如今回想起來,當初的那個傢伙給他的氣息感覺也十分的詭異,邪惡到彷彿世間的罪惡是因它而生。
也是一樣被嚴重汙染之後的存在。
而這一切都和舊時代有關。
當初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地府叛變了?
蘇白只覺得這些謎團越來越濃重,讓他隱隱有些頭疼。
不過眼下他也沒心思去在意那些,得先將眼前這些東西給處理乾淨才行。
當然,比起第一次見面時候被嚇得落荒而逃,靠著跑進地府才活下來時候的狼狽相比,現在的他實力已經完全不同,面對這些東西更加的遊刃有餘。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來找回場子了。”蘇白說了句冷笑話,然而在場的都是面無表情的鬼怪,註定要冷場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一點,只是看了看這些血肉怪物,它們似乎一直在慢慢後退,看著他的眼神就像他才是嚇人的怪物,而它們只是可憐的小綿羊而已。
“你們既然能說話,那麼就來和我聊聊吧,你們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蘇白繼續往前邁出一步。
原本擋在身前的那些鬼魂們都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吼!”
正對面的那隻血肉怪物前傾身體微微低伏,身旁粗壯的觸手不斷舞動,嘴裡發出恐嚇一般嘶吼的聲音。
那些普通的鬼魂們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是這招對於蘇白沒用。
頂多是覺得這傢伙的口氣重了一點,就連周圍的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又有些像是屍體腐爛後的臭味。
“你們不是會說話嗎?我可是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你們呢。”
他繼續往前走去。
只是就在這時,那些血肉怪物們忽然停了下來,四周升騰起一層淡淡的白霧遮擋住了視線。
有些像是打通地府通道之後出現的霧氣。
蘇白微微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打算速戰速決將這些東西全部給捉拿下來的時候,忽然眼前的景色一變。
原先的幽森陰暗的墓地環境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又熟悉的環境。
形似古代的殿堂,面前的高堂之上坐著一道偉岸的身影,渾身散發著耀眼奪目的金光,恍若天上的太陽一樣,甚至多看一眼都雙目一陣刺痛,根本不敢多看。
而自己兩旁則是分別站立著四位穿著衙役官服的人影,只是面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遮擋住了,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黑影。
“這是……哪裡?”
蘇白有些愣住了。
他剛想動,忽然身上傳來異樣的沉重感。
低頭看去,卻是發現自己身上的城隍官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慘白色的囚服,手腕腳腕上都拖著沉重的生鏽的鐵鏈子。
如今的他就好像是一個正在等待審判的犯人一般。
而就在他愣神之際,那位偉岸的身影“砰”地一聲重擊驚堂木,隨後沉聲呵斥道:“大膽小鬼!竟敢冒犯我地府鬼神!你可知罪?!”
蘇白此時腦中有些混沌,一些細碎的記憶畫面時而閃過,卻使得大腦隱隱作痛。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他沉聲道:“我何罪之有?”
旋即,他目光如電,掃過面前這些看不清臉面的“鬼神”,冷笑一聲:“而你們,又是什麼東西,也配來審判我?!”
“大膽!哪兒來的孤魂野鬼也敢頂撞本官?”
高堂之上的那位怒喝一聲,再次敲擊驚堂木:“來人,賞他二十大板!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一旁的兩個衙役恭聲應下,隨後走到蘇白身邊,伸手試圖將他給按倒在地。
然而失敗了。
雖然蘇白不清楚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但到底他還是城隍之身,這些傢伙根本不可能違揹他的意願讓他跪在地上。
一番努力之後,見那幾個衙役一起上也無法將他給制服,那位大人也是有些錯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道:“算了,先饒他一回。”
隨即,他拿起一張狀紙,宣讀道:“你名為蘇白,生前曾作惡多端,死後變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