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拂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她演戲?!
看戲她可以,自己上場大可不必。
再說了,她像是演得了戲的人麼?
一天後。
奚拂穿了一身雪青色的長衫,長髮梳成髮髻,面無表情地坐在竹林的涼亭中,在她的面前,對坐著一位挺年輕的男演員。
“奚拂,你能不能稍微有點表情?就你這樣子,是要去殺人麼?能不能稍微笑一下?”徐放在拍攝的時候,習慣性地開始訓人。
奚拂面無表情地咧嘴一笑。
莫名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這種感覺,抱著劇本坐一旁的謝如歌尤甚,甚至覺得就是衝著她的。
畢竟如果不是她使個勁兒地纏著奚拂讓她出演這個角色,奚拂現在也不會面無表情地坐在這裡。
她甚至覺得,要不是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她可能人都沒了。
就連坐在奚拂對面的年輕演員身體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相當納悶。
徐總請的這位演員,長得好看是好看,可這眼神,彷彿壓著火隨時能動手一樣,他怕被揍。
徐總入戲太深,絲毫沒察覺到奚拂的不耐煩,仍在斥責著:“你能不能有點其他的表情,不要那麼生硬,信不信我放個木柱子擱這兒都比你生動?”
奚拂‘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真的是憋著一股子火的那種。
一旁的攝影師大哥都被嚇了一跳。
奚拂看向徐放,語調陰惻惻的:“你特麼放個木柱子試試?看我和它表情哪個更生動?”
她之前就說過,她不會演戲,是他們好說歹說地說沒關係,反正這個角色也不太需要演技,再加上謝如歌軟磨硬泡了一整個晚上才同意了。
她能五官不亂飛而只是生硬地做出表情已經很不錯了。
還特麼不如柱子生動?
徐放被懟地一愣,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訓斥習慣了,都忘記了這是位投資了五千萬並且零片酬出演這個角色的小祖宗!
連夙也站在一旁看著,聽著奚拂的話語,清冽的眉眼沒有半點意外之色,削薄的嘴角微勾了勾。
縱橫上京的小姑奶奶估計是忍不下去了!
在休息的時候,奚拂朝著連夙走過來。
連夙擰開保溫杯給奚拂倒了一杯水,問:“感覺怎麼樣?”
奚拂接過水,喝完後才看了一眼徐放:“想把他的嘴給縫上。”
剛走過來的徐放:“……”
瞬間離奚拂遠了一些。
奚拂靠在連夙身邊坐下,動作熟練地從他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剝開遞到連夙嘴邊後,又給自己剝了一顆。
“你是不是都放了青檸味的奶糖?”奚拂笑著問。
“嗯。”連夙道。
他和奚小拂都比較喜歡這個口味。
奚拂雖然不喜歡拍戲,不過既然答應了出演這個角色,也還是挺敬業的,休息了一會兒見徐放走向了拍攝現場便也走了過去。
只是離開前還從連夙口袋中掏了兩顆糖。
看著奚拂的身影,連夙安靜地站在原地,淡緋色的薄唇微勾了一下。
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真好啊!
一抬頭,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你!
拍攝了將近一整天,以挑剔著稱的徐放才對奚拂拍攝的那些戲份比較滿意。
楚月,也就是之前那個誇奚拂好看的小姑娘正在給她卸妝。
“奚小姐,沒想到最後真的是你出演這個角色!”楚月的話語中是藏不住的激動。
她當時就覺得奚小姐適合玉浮生這位美人師傅的角色,畢竟這張臉放出去就是妥妥的第一美人。
拍攝了一天的奚拂心情不太好,整個人都懨懨的。
倒是盛晚和謝如歌,兩個人都非常有興致地坐在化妝間的椅子上。
“奚拂,我覺得你後面演技要自然多了,還是挺不錯的。”謝如歌道。
盛晚也開口:“奚拂姐,我也覺得你演技進步很快的。”
“所以?”奚拂殷紅的唇微啟,語調微涼地擲出兩個字。
謝如歌笑了笑:“要不,我們給你加點戲份?”
畢竟奚拂長得這麼好看,這個人設又比較出彩,如果戲份少就不夠看了。
盛晚這個原作者此時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奚拂。
奚拂神色懨懨地靠在椅背上,聞言,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