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連夙微微一愣,就這樣抬眸定定地看著奚拂。
奚拂薄唇微勾著,丹鳳眼中帶著清淺莞爾的笑意,就這樣看著連夙一字一句認真地道:“不是替代對不起,是認真的。”
連夙清冽如泉的鳳眸瞬間亮地攝人,瞳湖之中彷彿有流光浮動,漂亮得不像話。
滿心滿眼都是奚拂。
奚拂對上連夙的目光,湊近些許就在他的耳邊,語調輕緩地重複著說了一句:“連夙,我愛你!”
話音剛落下,奚拂就被坐在沙發上的連夙一把扯入懷中。
下一瞬,淡緋色的薄唇就落在了奚拂的唇上。
奚拂雙手攬著連夙的肩,也是相當配合。
但奚拂的主動權往往是在剛開始,到了後面,這個吻就是由連夙在主導了。
奚拂被吻地七葷八素,整個人幾乎都癱軟在連夙身上,貫來玩味的丹鳳眼似是盈滿了一湖春水,清魅至極。
直到她覺得自己都有些窒息感,連夙才鬆開了她。
奚小拂沒說話,軟軟地趴在連夙身上。
連夙精緻如畫的玉顏染了些許情慾之色,就連眼眸都幽深了許多,他雙手輕擁著奚拂,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道:“奚小拂,我也愛你。”
繾綣深情,就連聲音都低沉磁性而又勾人。
一輩子不長,對他來說,只夠也只願愛一個人。
傾心愛一個人。
外面的大雨還在繼續,雖說沒有了初時的那種彷彿炸開的驚雷,但也依舊有電閃雷鳴。
奚拂趴在連夙身上,仰頭看著他,抿了抿唇,問:“你晚上能不能陪我?”
連夙:“……”
也知道奚拂是不敢一個人待著,看著她點了點頭:“好。”
關了客廳的燈,兩人一起回了樓上。
奚拂的臥室是那種墨綠灰藍的冷色調,房間裡面收拾地很乾淨,但東西卻放置地並不是很齊整,書本看了隨手放在沙發上,地毯上還有一疊畫稿隨意地鋪著,床上的被子更是凌亂地團在了一起。
一看,就極具生活氣息。
奚拂倒是不尷尬,畢竟連夙也不是第一次見,她將地上散落的畫稿拾掇著放好,然後從衣櫃裡面拿出一套睡衣:“我先去洗澡。”
連夙點點頭:“去吧!”
奚拂進去之後,連夙將床鋪了一下,然後坐在沙發上拿起奚拂的那本書。
《洛麗塔》。
連夙翻開書本,清冽低緩的聲音伴隨著浴室內的水聲緩緩響起:“洛麗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同時也是我的罪惡,我的靈魂。”
……
沒多久,穿著熊大睡衣的奚拂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連夙放下手中的書,熟練地從一旁的抽屜裡面拿出吹風機,對著奚拂招了招手:“過來。”
奚拂乖乖地走了過來,然後在小沙發上坐下。
連夙不急不緩地給她吹著頭髮。
替奚拂將頭髮吹好之後,連夙才去洗澡。
奚拂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浴室的方向。
嘖,連夙在裡面洗澡啊!
肩、鎖骨、胸膛、腹肌、腰腹……
都想看。
她要是現在找個理由進去……
連夙一出來,就看見了盯著浴室方向的奚拂。
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微挑著眉梢看向她,調侃地道:“眼珠子都要盯出來了。”
奚拂看著頭髮溼漉漉的連夙,從床上爬了起來,趿著拖鞋有點兒小愉悅地招呼著連夙:“快過來,我也幫你吹頭髮。”
“這麼愉快?”連夙看著她笑道。
說著,便也坐在了沙發上。
和剛才來了個對調,奚拂站在沙發後面替連夙吹頭髮。
五指在髮間來回穿著,目光落在他柔軟的墨髮間那一道小拇指長的疤痕時,奚拂目光微微一頓,手下動作都停了下來。
指腹輕撫上那道疤,奚拂聲音有些微沉:“連夙。”
連夙自然知道奚拂看見了他頭上那一道疤痕,稍微沉默了一下,雲淡風輕地道:“小時候不小心磕茶几角上了。”
對於這個,連夙沒有說實話,這其實並不是不小心磕茶几角上,而是以前被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用方形帶角的菸灰缸給砸的。
“疼麼?”奚拂輕輕地摸著,動作小心地不得了。
然後又道:“肯定很疼,都這麼長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