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後,連夙握著手機看向了窩在沙發上玩遊戲的奚拂,貫來清冽淡然的眸光微沉了些。
他今天早上看見了當初在s大那個騎腳踏車的小姑娘,在聽見她說叫盛晚之後,便稍微留意了一下,畢竟當初他查過,盛清曇有一個極為寵溺的女兒盛晚。
果然,不是同名同姓,而是盛清曇的女兒。
也就是奚小拂的……妹妹。
想到這裡,連夙看著奚拂的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心疼。
就算是再不在意盛清曇,但如果知道曾經那樣恨不得掐死自己的母親,對另一個女兒卻是如珠如寶般地對待……
而且,盛清曇竟然也來了瀾江。
奚拂抬眸,正好對上了連夙看過來的目光,她衝著連夙彎唇笑了笑。
將複雜的情緒斂去,連夙眸色柔和地走了進來。
“奚小拂。”連夙輕喚了一聲。
奚拂仰頭看著他。
連夙俯身彎腰,輕吻她的發,語氣低而認真:“無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聞言,奚拂眼中添了抹狐疑之色:“怎麼了?”
連夙在奚拂坐下,從衣兜裡掏出了兩條紅繩編制而成的手鍊,懶洋洋地輕笑一聲:“送你一個禮物,難道不得說點兒煽情的話麼?”
奚拂也挑眉輕笑:“那你這煽情的話說地有點兒早啊,不應該送了之後才說麼?”
“手。”連夙看著奚拂。
奚拂乖巧地將左手伸了出去。
連夙將其中一條手鍊給她戴上:“還挺合適。”
“編手鍊之前比對著我的手試過了,要是還能不合適,你這連教授可是徒有虛名啊!”奚拂沒看連夙,而是勾著嘴角瞧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鍊。
手鍊並不是多複雜的款式,而是幾根紅繩編織而成,紅繩上還鑲嵌了兩顆冰藍色的水晶,簡單而又精緻。
還挺好看!
“你那時候沒睡?”他當時第一次編手鍊,心裡沒底,所以即便很明確地知道奚拂手腕大小,還是非常認真地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用紅繩比對了一下。
奚拂右手撐著下巴,眼睛仍是不離左手腕上的手鍊,回了句:“我在醞釀睡意。”
“奚小拂。”連夙忽然非常認真地喊了聲。
“怎麼了?”奚拂問。
連夙輕嘆了一聲,語調頗有些哀怨:“奚小拂,雖然你喜歡這條手鍊我很開心,但你能不能不看手鍊稍微看看我?”
聞言,奚拂這才看向連夙,沒忍住笑了笑:“連夙,你自己編的手鍊都能吃醋啊!”
“這有什麼不能的。”連夙不以為意地回了句。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讓奚拂的目光只落在自己身上,只看著自己一個人。
“你是不是忘記了點什麼?”連夙把玩著手上的另一條手鍊,意味十足地對奚拂道。
奚拂目光從手鍊上劃過,眉梢一挑故作不解:“什麼?”
連夙細長的鳳眸微眯縫了一下,一偏頭,不輕不重地咬著奚拂的耳垂,聲音很輕:“你說呢?”
耳垂算是奚拂極為敏感的地方,瞬間告饒:“我錯了。”
“晚了。”連夙看奚拂一眼,緩緩擲出兩個字。
話音落下,連夙將奚拂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
細細地親吻磋磨了好一陣,不過倒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雖然他和奚小拂都不是介意這種事兒的人,但他到底不想是這麼將就的情況下。
奚拂躺在連夙的臂彎,衣襟微敞,露出了白皙精緻的鎖骨,以及……藏不住的吻痕。
她抬手遮住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偏頭看向連夙,狹長魅然的丹鳳眼中水波瀲灩,眼尾都染就了一抹薄紅之色。
看上去妖魅而又撩人。
奚拂側過身子看向連夙,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連聲兒都有些小:“要不要我幫你?”
連夙本就深邃的眼眸再次幽深了一些,看著奚拂,沒說話。
見狀,羞怯了那麼一瞬的奚拂流氓勁兒就起了,她翻身趴在連夙身上,和他鼻尖對著鼻尖。
然後,直接抬手關了燈。
等房內燈色再次亮起的時候,奚拂仍是將連夙當床地趴在他身上,下巴抵在他的胸前,整個人看上去都是懶洋洋的,不過細長的丹鳳眼中亮晶晶的。
趴在連夙身上往上拱了拱,她看著連夙,問:“連夙,我厲害還是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