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夙正在和盛聽雪推算講解公式,聞言眉梢微蹙,停下來看向了陸詞,清冷的嗓音有些微沉:“怎麼了?”
“有一個女明星故意去找嫂子麻煩,她助理被嫂子教訓了一頓之後就將這件事情給鬧到了網上,說是溫即月縱容自己的人打傷別人,只是她沒想到嫂子他們竟然會有影片。”
陸詞說著,還將放著影片的平板遞到了連夙面前。
連夙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地看完,清冷的面容看不出表情,但細長的鳳眸似染了墨,幽深如潭。
盛聽雪就在一旁,他自然也是能看到的,在聽見洛詩音說出沈家小少爺時皺了皺眉。
沈令緋?!
“老大,大嫂這打架也太乾脆利落了吧!”陸詞有些小崇拜地道。
然後又有些好奇納悶地看向連夙:“不過老大,大嫂和溫即月以前可是有婚約的,他們之間關係這麼親密,這要是萬一舊情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連夙沁涼如雪的目光,瞬間鵪鶉似地住了嘴。
“你既然這麼閒,正好,我這裡有需要一堆複驗校查的資料,你幫忙算一下。”連夙看著陸詞,清清冷冷地道。
“老大,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年你的科研資料可從來沒錯過,連老教授都說自愧不如的程度,怎麼可能還需要複驗校查呢!”陸詞道。
“兩天時間,我要看到你的校查計算過程,不然的話……”後面的話連夙沒說出來,不過清清冷冷的話語中威脅的意味相當明顯。
說完,連夙便進了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
陸詞:“……”
看著連夙隨手關上房門的陸詞,剛才進來的時候有多激動興奮,現在的表情就有多喪。
別問,問就是後悔。
特麼他就是多長了張嘴。
而且那麼一大堆的資料,他不眠不休兩天都夠嗆……
“盛老二。”陸詞看向了盛聽雪。
盛聽雪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說完拍了拍陸詞的肩,沒什麼誠意地安慰:“正好也是一個鍛鍊的機會,加油!”
陸詞:“……”
連夙這兩天都是住在研究室的,回到房間後給奚拂去了個電話,不過半天沒人接通。
連夙便又換了個電話,讓人幫他查一下洛詩音。
奚拂洗完澡出來,吹了個頭發,拿手機窩沙發上準備玩遊戲的時候看見了連夙的未接來電。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吹乾的頭髮,便給連夙撥了個視訊通話。
連夙很快便接通了。
“給你看,我今天已經吹頭髮了。”奚拂抱著抱枕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道。
聞言,連夙輕輕一笑,看著奚拂,誇小孩子似的語調:“奚小拂真棒!”
奚小拂嘴角微抽了抽:“……你擱這兒哄小孩子呢!”
“是你的話我可以哄一輩子。”連夙勾了勾嘴角,清冷如畫的眉眼都柔和了些。
雖說奚拂臉皮不薄,但還是紅了一下。
縱橫上京的小姑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轉了話題,問:“你吃晚飯了麼?”
連夙這幾天都是待在實驗室,經常忙起來連飯都忘記吃。
“晚點去吃。”連夙笑著。
這兩天奚小拂差不多按時到點了就給他發訊息或者是打電話提醒他去吃飯。
然後輕輕一笑,道:“今天的熱搜我看見了,不愧是縱橫上京的小姑奶奶,打架相當帥氣!”
除去那次在馬場替他出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奚拂打架。
奚拂也跟著笑了笑,笑著笑著就微垂下眼眸漸漸地沉默了下來。
連夙安靜地看著奚拂,鳳眸也略微深沉了一些。
他知道的,奚拂其實還是介意自己的耳朵聽不見。
只是這件事情畢竟和奚肆有關,她若是表現出介意,奚肆會更加愧疚,所以只能是雲淡風輕的態度。
但被人那樣指著說,心裡滋味兒肯定不好受。
奚拂抿著唇沉默半晌,聲兒很輕:“連夙,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介意的,反正帶了助聽器其實也和正常人沒差,可我……還是介意自己取下助聽器就是個聾子。”
介意取下助聽器,自己的世界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介意頭髮不敢剪短,不然的話遮不住耳蝸;介意以防意外要隨身攜帶備用的;介意耳朵里長期有那種異物感的不適……
連夙看著影片中的奚拂,清雅出塵的眉眼間都是溫柔之色,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