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聞言,剛才咬了一嘴泥的連秋意瞬間覺著胃裡翻湧,蹲在一旁狂吐不止。
就連溫若畫都下意識地和她拉開些距離,心裡暗暗慶幸幸好剛才她沒有去拉連秋意起來。
連秋意膽汁都快吐出來了,最後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下來,但還是目光陰狠地看了奚拂一眼才離開。
同伴離開了,溫若畫自然也不會在這裡逗留。
要是奚拂真的嫁到了溫家那她豈不是完了……
“老闆娘,我剛剛做的不錯吧!”見兩人都離開,唐詩看著奚拂眉梢一挑。
“唐詩,真的是人工肥啊?你一個人攢的麼?”凌陵從裡面走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唐詩。
唐詩:“……”
就沒有凌陵當不了真的話,尤其是當真後她還能一本正經地問一些她好奇的事兒。
就特麼離譜!
奚拂等人去談工作上的事,剩下奚鄞和凌陵兩人在看店。
“對了,那個連夙,就是你說的和奚兒姐睡一起的人,他是個怎樣的人啊?”凌陵湊到奚鄞身邊,有些好奇地問。
奚鄞坐在小秋千上晃著,聞言糾正凌陵:“我沒說他們一起睡過。”
她就是說奚拂和連夙一起回家還是鄰居而已,誰知道這人直接給理解地那麼深遠且偏僻。
凌陵擺擺手:“哎呀,這個不重要,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行,你還是跟我說說連夙是個怎樣的人吧?”
奚鄞:“……”
不重要?這個竟然不重要?!
和唐詩封以寒談完工作上的事,奚拂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奚鄞和凌陵兩人似乎是已經熟絡了起來,兩顆腦袋正湊一起興致勃勃地說著話。
“她們關係還挺好。”唐詩看著兩人,然後偏頭看向奚拂,“看來奚鄞性格還挺好的。”
畢竟性格不好的人跟凌陵估計也處不到一起。
奚鄞性格好?!
奚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你真應該看看奚鄞罵人的時候,操天日地,連自己都照罵不誤。”
唐詩:“……”
看見奚拂的身影,奚鄞站起身上前幾步,目光在青彌四下打量了一番,諂媚道:“奚拂,我覺得青彌這家店挺好的哈!”
“有話直說。”奚拂懶洋洋地擲出四個字。
奚鄞看著奚拂:“我馬上就畢業了,要不,讓我留在青彌怎麼樣?”
聞言,奚拂眉梢一挑,細長的丹鳳眼中頗有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留下來?當吉祥物還是招財貓?”
話音剛落,奚鄞抬手便像招財貓那樣招了招手:“喵!”
奚拂:“……”
唐詩:“……”
一旁的凌陵見狀,道:“奚兒姐,要不就留下吧,我們的店裡還缺一隻招財貓。”
最後,奚.招財貓.鄞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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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附屬醫院。
九樓。
神經內科。
飄窗上放置了一盆長勢極佳的蘭花,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蘭花花瓣。
奚拂倚靠在窗邊,妖魅豔治的臉容色淡然,就這樣垂眸靜靜地看著窗外遠處的黛色山巒。
水墨屏風後傳來的話語聲飄然入耳。
“顧老,我知道您專門跑了好幾趟對這事特別上心,但我確實是無能為力。
從x線平片和肌電圖之類的各種檢查結果看,奚小姐的雙手有過很嚴重的外傷,而且沒有及時處理,手部神經損壞極其嚴重,並且嚴重萎縮,如今能保證日常生活已經極其不易,但要是再拿手術刀站在手術檯前,基本上不可能了。
顧老,您也知道,手部神經萎縮意味著什麼,一個連手術刀都拿不穩的醫生,直接就被判出局了。
奚小姐真的是,相當可惜!”
……
奚拂額頭抵在窗戶邊緣,細長的丹鳳眼似是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窺不清眸底的情緒,白皙漂亮的手仍在一下下地輕點著蘭花花瓣。
一模一樣的話,她都不知道是聽第幾次了。
聽地多了,也就漸漸地習慣了。
垂眸看著自己白皙無暇的手,奚拂嘴角牽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這雙手現在看上去無礙,但曾幾何時,她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談話聲變成了腳步聲傳來,奚拂神色瞬間恢復如常,眸底的沉靄消散殆盡,就連精緻魅然的眉眼間都是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