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幫你,是你幫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人看向少年時的目光都漸漸地變了,就像是在看待一件已到手而且還令人滿意的獵物一般。
然後也乾脆不再裝了,“連著挑了那麼多老師的刺,你其實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之前季澤就說過有一個故意找茬的少年,說是長得不錯,讓人給他送過來。
聞言,少年骨節修長的手不輕不重地摩挲著下巴,懶洋洋道:“我是認真來學習的,至於找茬這種事兒,自會有警察叔叔出馬。”
那人臉色微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少年微微一笑,“聽,應該是到了呢!”
話音落下,房門就被人推開了,警察魚貫而入。
那人臉色瞬間變了,驚慌一閃而逝後轉為鎮靜,“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為首的年輕男人走過來,面無表情地冷聲道:“沒什麼意思,送你一雙銀鐲子而已。”
“抓人要講證據的,你們不能就這樣抓我,我又沒犯法……”
“詐騙、**、傳授犯罪方法、傳播淫穢物品罪……”年輕男人細數著,看著那人微縮的瞳孔,語調不急不緩,“不說一份抓你的證據,就是十份百份我們也可以給你。”
說完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銬走。”
在被帶走之前,那人不甘心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是你對不對?你那幾天就是為了搜查證據?既然有了證據你今天為什麼還要過來?“
少年笑地頗有些意味不明,“自然是堪堪有什麼可以學習的,畢竟我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說到這裡,還挺認真地看著喜提銀手鐲的那人,問:“對了,你們這種pua的話,可以讓對方心甘情願地把眼睛挖出來送給我麼?”
那人目瞪口呆中。
特麼的這是個什麼屬性的人,他們這些不法分子都沒有這麼血腥。
凌也,也就是那位年輕男人看著少年的目光也有些無奈,“你當著我們這些警察的面說這些,真的好麼?”
剛走到門口的連夙嘴角微抽了抽。
這怕不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那人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才狠狠地盯著少年,報復式地道:“我告訴你,如果我被抓了,你也好不到那裡去,你以為剛才喝的水乾淨麼?那是烈性春、藥,沒有解法。”
聞言,連夙清雅如畫的玉顏一凜,眉間都似乎覆了寒霜,正欲走進來,就聽見少年玩味散漫的聲音傳來,“你覺得你傻還是我傻?我來找你,會喝你給我倒的水麼?”
那人目光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少年,“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你喝了。”
“裝模作樣而已。”少年懶洋洋地道,半點兒不介意用來形容自己的是個貶義詞。
凌也也鬆了一口氣,“將他帶走。”
連夙進來的時候,正好與被帶出去的那人擦肩而過,他看著對方,細長如泉的眼眸有些危險地眯起。
“連教授?”看見連夙,凌也有些意外。
那位少年眉梢微揚,沒說話,只雙手環胸懶洋洋地站在邊上。
連夙對著凌也微微頷首,然後走到少年身邊,仍是不太放心地上下打量著,確定對方無礙之後,才緩緩道:“你膽子倒是不小!”
“連教授,我們似乎不認識吧!”少年不急不緩地道,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魅然的丹鳳眼眼尾還是略微上揚幾分。
連夙抬手將對方頭上的連衣帽給掀下來,藏在帽子後面的長髮也露了出來,他眸色清冷地看著她,薄唇一啟便是耐人尋味的話語,“都輕薄過幾回了,現在裝不認識,奚小姐莫不是打算不認賬了?”
奚拂:“……”
輕薄過幾回?好像也確實……是這樣的。
一旁的凌也看看連夙,又看看奚拂,“奚姐,連教授,你們……認識啊?”
而且,關係似乎還不一般,不然的話以連教授那麼清冷的性子,怎麼可能說出這句話。
“鄰居。”奚拂淡聲道。
凌也‘哦哦’了聲,然後也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而是看著奚拂道:“奚姐,這次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謝謝就不用了,到時候季澤留給我一段時間就行。”奚拂道。
這件事情總歸是要讓奚鄞知道的,在法律追究季澤之前,可以讓奚鄞先看著處理一下。
“行。”凌也看了眼時間,“那奚姐,連教授,我先回去了。”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