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梓被他逗笑出聲,“你有神經病。”
聲落,溫熱的觸感夾雜著稍重的喘息聲壓上她的唇瓣。
這個吻來得突然,以至於連梓還沒做好準備,柏翮的舌尖就毫無阻攔地找到了她的。
零碎黏膩的聲響被靜謐無限放大,男生骨節分明的大手近乎強勢地握著她纖細脆弱的後頸,帶著她揚起下巴。
那截秀頎漂亮的頸部如意落進他眼裡。
男生的體溫順著後頸絲絲縷縷地浸沒連梓的神經,唇瓣的溼熱的觸感順著下巴游移到側頸。
吻她肩頭的同時,柏翮還安撫似的用拇指指腹壓著她的下唇,指梢輕揉她被吻得瀲灩的唇瓣。
這人到底是有多會啊?
連梓甚至還沒來得及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左肩肩帶一鬆,她猛然回神。
柏翮齒關銜著掛在她肩上的蝴蝶結尾巴,輕輕一扯,那兩根系在一起用來固定的帶子就順著女生單薄的肩膀滑落。
“柏……”
偏偏在她想要開口發出聲音時,柏翮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的吻沒停,甚至有從鎖骨向下蔓延的趨勢。
心率急劇攀升,而他又在力量上佔據相對優勢,每個落下來的吻都宣告著要把她的理智吞沒。
夜空繁星作襯,巨大的落地窗上倒映著兩道幾近交疊的影子,曖昧旖旎。
倏忽間,掌側傳來的刺痛感讓柏翮即將落下的吻戛然而止。
連梓剛得到一瞬喘息的機會,男生灼熱的氣息隨著一聲輕笑噴薄在她被吻得泛紅的面板上。
“對,繼續。”
“咬我。”
他的聲音有點啞,落進耳朵裡麻麻的。
柏翮又在用那種吊兒郎當的調調勾她。
連梓抬肘頂開他的肩膀,瞪他,“你這是什麼癖好?”
那雙混沌的墨眸裡翻湧著連梓看不透的複雜情緒,只愣愣盯著掌側那圈有點深的牙印出神。
少頃,男生唇角牽起一抹笑。
“蓋了章,我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說完,他挑起那兩根才被他解開的帶子,重新在她肩膀上打了個蝴蝶結。
連梓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剛才情急之下她咬了他一口。
也意識到柏翮似乎很熱衷於讓她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
今天晚上她留在他襯衫上的唇印也一樣。
她笑,“還所有物,你真拿自己當小掛件了?”
“昂,我巴不得你走到哪兒都帶著我。”
他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
連梓抿抿唇,捏了捏他的臉頰,一字一頓道:“不、可、以。”
柏翮眸光一頓,又一次想到在老宅,老太太問她要不要訂婚的那天。
她拒絕得同樣利落。
每每想到那晚,心底的失重感就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難以剋制。
說不在乎其實是假的,他做不到次次都能騙過自己。
柏翮清楚,連梓清醒又獨立,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又要追逐什麼。
但就是因為她太過清醒獨立,導致他慢慢找不到他存在的意義,好像他能幫她做的,連梓都能自己解決。
她其實很少依賴他。
永遠是他主動撲上去,見縫插針的在她的生活裡留下痕跡。
隨著時間的推移,柏翮竟然開始不安。
尤其是在見到唐有旻之後。
柏翮眼底的失落實在過於明顯,連梓揉了揉他額前的碎髮,溫聲解釋:“在成為我的男朋友之前,你要先是你自己。”
“柏翮,你不能、也不該完全成為我的所有物,因為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她的聲音很輕,可落在他耳朵裡,好像每個字都是一種敲打。
柏翮說不清他現在的感受。
只覺得他和連梓之間,好像永遠差著一步,他永遠只能站在距離她一步之外的位置,中間始終隔著一條難以忽視的界限。
他想靠近,但似乎又不能靠得太近。
心臟像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死死纏住,不斷收緊。
他終於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認知有太多不同。
而且柏翮其實很在意連梓今晚說出的“分享”這個詞。
這兩個字似乎在宣告一個他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連梓對他其實並沒有什麼佔有慾。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