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繼續。”
江知渺“哦”了聲,繼續剛才的話題,“說真的吱吱,宣講會那天,咱們一起出去,他在校門口叫你名字,你回頭看他的時候,我決定以後看小說就代你倆的臉。”
陸瑤接水回來正好趕上江知渺這話,一聽也來了興致,“紈絝公子哥和明豔小白花!好磕!”
兩人聊嗨了,連梓插不進話,就笑著聽。
須臾,旁邊又傳來某人踢桌角的聲音,周遭的談笑聲再度戛然而止。
這回曲夢曼百分百確定,柏翮絕對是故意的。
可又在幾個女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睫毛撲扇了兩下,一臉無辜,“腿麻了換個姿勢,不是故意的。”
連梓只能想到一個詞可以用來形容他這副嘴臉。
她輕嗤一聲,“白毫銀針。”
白毫銀針,茶中茅臺,頂級白茶,總結下來就倆字。
好茶。
柏翮聽出來了,隨手把書撇在桌角,淡淡睨了她一眼,沒應聲。
臨近午飯點,幾個女生收拾東西各回各家。
聽見門被闔上的聲音,趴在桌上睡覺的某人也動了動。
往常柏翮睡醒,少說得花個五分鐘醒神。
連梓收拾好桌上的卷子,瞥他一眼,“沒睡著?”
他靠著一隻手臂懶懶趴在桌上,眼尾撩著抹諧謔的弧度,好整以暇地把視線放在她身上。
純白的t恤迎著窗外的陽光,揚出淡淡的光圈,漓在她眉睫。
光暈晃得柏翮眯了眯眼,突然就想起剛才聽見的一個詞。
明豔小白花。
“呵。”
什麼形容,土得要死。
低頻的男聲略過耳膜,連梓尾睫下壓,低眸看他,“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弄出那麼多動靜,是有什麼不滿?”
“沒啊,”柏翮笑了下,輕咬著拇指指尖,悠悠散散地回話,“我磕cp上頭了吧可能是。”
他笑得實在是太具迷惑性,尾睫被眼角壓得微微上翹,眼裡都是星星點點的笑意,若非他那陰陽怪氣的發言,連梓真要被他騙過去。
她掃了眼桌角扔著的那本他剛才在看的書,揚唇,“我還挺好奇的,《水滸傳》裡哪對cp能把你甜成這樣。”
柏翮低低笑了聲,舌尖颳了下下唇,“武松跟老虎。”
“哦,這對我知道,雙強,確實挺好磕,沒想到你還是個福瑞控。”她思忖片刻,“不過好像是be吧?我記得死了一個。”
柏翮枕著手臂,靜靜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媽的,可愛的要死,尤其笑起來的時候那顆小虎牙。
連梓正試圖向他普及福瑞控的含義,視線範圍內,一隻骨節分明纖長的手正緩緩朝她搭在桌上的那隻手移過來。
他的動作總有種莫名的鬆弛感,外加手臂懸空,吃著勁兒,手腕連線手指根部的骨節微微凸起,青筋若有似無的。單一隻手,就給人一種性張力拉滿的感覺。
連梓不知道他想幹嘛,但不打算躲,只假裝沒發現他的小動作。
少頃,柏翮在距離她手不過一公分的位置停下了,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交疊,在她的手背上彈了一下。
女生眸底閃過一絲詫色,杏眼的弧度微微張開,有點呆。
柏翮眸光動了動,表情沒什麼變化,但連梓就是覺得他有種得逞的感覺。
像只頑劣的大型犬。
連梓撇撇嘴,“彈我幹嘛?”
“你明明就知道我有什麼不滿,還問。”
他把臉往臂彎裡埋了埋,髮絲柔軟地垂落,聲音有些悶,“別欺負我了,行不行?”
連梓抿抿唇,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男生的清沉的嗓音藤蔓似的纏著她的心尖,惹得她耳朵發麻。
他是在撒嬌嗎?
是吧?一定是在撒嬌吧?
連梓自問自答。
她起身去客廳的茶几上抓了一大把糖,攤在柏翮跟前,“我看你快酸死了,要不要吃點甜的?”
柏翮捏起一顆糖,放在指尖把玩著,倏爾笑了,“你是在哄我麼?”
連梓一怔,鬆鬆垂在身側的手指略略收緊。
他笑得太好看,她招架不住。
“不然呢?只讓你哄我,你心裡能平衡?”
小姑娘總歸是含蓄的,不好意思直接說“是”,只得繞了個小彎子。
柏翮輕掃了眼她耳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