翮,很適合他,連梓想。
“哦。”她學著他平時的語調,逗他,“來勾引我嗎?”
柏翮垂睫笑了下,沒應聲,而是把目光放到窗邊的的妝奩,是昨晚池老太太差人送來給旗袍做配的。
幾排髮簪列的整整齊齊,他目光覽一圈,最後停在一根銀色素簪上。
“坐上來。”
他曲指叩了叩窗後的楠木小案,又挑起那根銀簪,“哥哥幫你梳頭髮。”
男生語氣沒什麼起伏,可那調調裡咬著的“哥哥”二字在此刻飄進連梓耳朵裡,竟然就成了某種調情似的稱謂。
耳根泛起一陣酥麻,連梓不自在的揉了揉耳垂,視線從那張她暗暗感嘆過千百遍牛逼的臉上偏開,“幹嘛要站在窗外,你進來吧。”
“不用,就在這兒。”
柏翮自認不是什麼君子,但隨便進人姑娘房間這事兒他幹不來,更何況是連梓的房間。
連梓抿抿唇,背身靠上案邊。
女生身上的絲緞旗袍並不過分收身,側腰的竹葉暗紋點綴,後頸領下的水滴形鏤空是池望寧特意交代要保留的,說是小姑娘會喜歡的款式,不會顯得過分沉悶。
柏翮的手指將她垂在身後的髮絲撥到側頸時,視線無意掃過暗色布料下那抹突兀的白,笑了。
連梓喜不喜歡他不知道,但他是真喜歡。
日上枝頭,樹影搖晃,少女身條柔美,靠在窗邊,少年身姿筆挺立在窗外,將銀簪輕輕推進女生髮間。
柳姨經過遊廊時,不經意瞥見,頓住步子。
原本池老太太交代她來幫連梓梳妝,現下一看,還真用不上她了。
“好了?”連梓抬手扶了下簪子,搭著桌沿的手上悄無聲息地覆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旋即腰間一緊,被身後那人的臂彎攏著抱上桌面。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後頸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
柏翮的唇瓣輕輕落在女生錦緞掩映下那抹瓷白。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雷霆萬鈞地砸下來,摧枯拉朽般折磨著她的心臟。
“連梓。”
清潤的男聲從背後傳來,她倏然一僵。
“所以你有被勾引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