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白一朵忽然吞吐的說:“額……我和納蘭師姐……”
“我知道!”杜靈兒踮了踮腳跟,揚起一抹微笑,笑的精靈而又夢幻。
但白一朵卻有點心虛,試著問:“你知道?知道什麼?”
“那天你被掌門帶走之後,我去第三仙域找過你,卻見整個第三仙域都空了,只有納蘭家族和幾個宗門旁支。隨後便遇到了納蘭師姐,她對我說了很多、很多有關你的事。”
“很多……有關我的事?”求生欲告訴白一朵,兩個女人見面一定不會說他的好話,
再一想到每次意外撞見納蘭錦月不是強吻就是擅闖她的浴室,甚至半夜偷偷爬上她的床……
想到這些,白一朵艱難的嚥了咽喉嚨,問道:“靈兒,我和納蘭師姐是……”
“你們是師徒!”杜靈兒忽然說。“納蘭師姐偷偷告訴我的,說你在教她煉丹。”
說到這裡,杜靈兒捧了捧手,滿眼星辰:“一朵師兄,原來你是丹師,我和我哥竟然都不知道。”
“你是丹師?”一旁的蝶羽髏驚詫的問,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在光斑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白一朵厭煩的冷瞥一眼蝶羽髏,覺得自己和杜靈兒的良辰美景不該被這個妖豔的女人打攪,當即警告性的看她一眼,轉顏對杜靈兒說:“靈兒,我送你回家吧,天色這麼晚,杜城主該擔心了。”
“好呀!”
杜靈兒欣然的點了點頭,矯軀一旋,向外院走去。
走著走著,又覺得少了點什麼,反身抱住白一朵的胳膊,揚起臉甜蜜一笑。
這樣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忽然脖子一歪,俏麗臉頰緊緊的貼在白一朵的臂膀上,小鳥依人的傍在白一朵身邊。
看著走進燈火朦朧中的中一對璧人,蝶羽髏皺了皺眉,隨後無奈的嘆息一聲。
“父親的算盤只怕是要打空了,即便我願意,人家也不要我呀!”
想到堂堂魔宗聖女被人嫌棄的撩在一邊、還給予警告性的眼神威脅,蝶羽髏就感動一陣胃疼。
可是無奈,黑棋子在白一朵的手裡,她現在還不能離開少年。
不是不想離開,而是她離開不了!
“早知道,就不貪省事把棋子種在斑鹿屍體裡吸氣精元了!”
想到這裡,蝶羽髏頓時有種無力感,
月光濃稠,花香四溢,眼前的狗糧噴香噴香的,噎的人胃裡難受。
好在杜靈兒的住所並不遠,很快久別重逢的兩個人又要分開,在門堂外卿卿我我難捨難分。
“白一朵,這是你的道侶?”蝶羽髏走近白一朵,看一眼走進府邸的杜靈兒,明知故問。
“算是吧!”白一朵點了點頭,但又皺起了眉。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她!至少現在配不上!”
“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蝶羽髏輕蔑的冷笑一聲,又問白一朵:“我聽說明天就是你們汨羅江五大宗門50年一遇的沉船試煉?我記得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你說你是準晉院天驕,怎麼樣?獲得名額了嗎?”
“當然,我可是順序第二名。”
蝶羽髏點了點頭,釋然說道:“哦,你和一個叫歐陽傑的並排第二!”
白一朵一愣,轉回頭來才看到,不知何時沉船試煉的公告已經貼的滿城都是,蝶羽髏正站在城牆下仰眸觀看。
只見一面用來通告的牆壁上,貼著一張紅紙公示,11名晉院名單赫然其上,還有具體的時間和試煉規則。
……
兩人留意到城牆上有關沉船試煉的公示,駐足看了好一會,又因為乏困,貓在酒肆門前打起了瞌睡,
直到黎明破曉,一輪紅日點亮東方。
兩夜未眠,白一朵一睡著就很難醒來,後來還是酒肆的夥計怕他影響生意,拍了拍他的臉:
“嘿,小兄弟,醒醒醒醒……”
酒肆外,白一朵睡眼惺忪的伸展臂膀,這時才發現光斑包裹中的蝶羽髏正趴在他的大腿上睡的酣甜。
夥計見白一朵醒了,才沒好氣一甩袖袍,走進店鋪,
這時候,忽然肚子上泛起一個沙漏,一隻狐狸腦袋探出,供著鼻子四下亂嗅。
後來看到酒肆中琳琅滿目的酒品,小狐狸眼前一亮,噌的一聲蹦出去,朝著酒肆直撲而去。
但很快的,白一朵就聽到一陣嘩啦碎響,紅毛狐狸抱著腦袋奔逃而出,直接在白一朵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