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光斑在眼前通體絢麗,馬燈搖曳,內室的牆壁上多出一道倩麗婀娜的影子。
現身後,蝶羽髏滿目怨念的瞪著白一朵,“你竟然裝醉騙我?”
白一朵整個人一晃,滿目驚異地瞪著眼前熟悉的面孔。“還真是你!?”
“呵,不是早就認出來了嗎!”
蝶羽髏冷瞥一眼,伸出手道:“還給我。”
“什麼?”
“你說呢”俏臉微怒,眼睛盯了盯白一朵手裡的黑色棋子,“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快還給我。”
“很重要嗎?”
白一朵捏起棋子反覆看了看,疑惑的問:“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黑棋子,你這麼在乎?”
“誰告訴你……”
蝶羽髏欲言又止,嚥了口吐沫道:“少廢話,快還給我。”
說罷,蝶羽髏躍前一步,出手爭搶,卻被白一朵巧妙避開。
“你什麼意思?”撲了個空的蝶羽髏勃然怒道。
白一朵似笑非笑的掖起黑色棋子,攤了攤手:“我本來不打算要的,但見你這麼緊張,想必是個寶貝吧?沒辦法,奇貨可居,我忽然又很喜歡了。”
聞言,蝶羽髏眼珠子一瞪,“白一朵,你不要太過分,你已經有東帝的天尊傳承了,這枚棋子對你沒有任何用處,快還給我。”
少年神色一凝,目光狡黠的盯向眼前女子。
“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這個世界裡,知道白一朵獲得天尊傳承的人不多,就連司婆婆和白浩這樣的至親之人,白一朵都不曾相告,她一個陌生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我……”蝶羽髏目光躲閃了一下,竟然還有些臉紅,
輕扯薄唇,蝶羽髏不耐說道:“我是誰你管不著,快把棋子還給我,我可不想跟你再有什麼交集。”
“呵!是嗎?”
見蝶羽髏不肯說,白一朵眼神犀利的打量對方一眼,隨後身形一旋,走出了內屋:
“那就後會無期吧,趕巧,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麼交集。”
蝶羽髏一愣,晃了晃才趕緊追上:
“喂,白一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快給我站住……”
早在塔木船長喝醉前,船就已經靠岸了,
這時候,水手們正在卸帆,甲板上忙忙碌碌,
可是蝶羽髏衝出船艙的一瞬,一道白光漣漪盪漾開來,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禁制,一動不動,直到蝶羽髏追著白一朵跳下船,這些人才像是忽然解凍,繼續忙碌手中的事情。
這時候,白一朵仰望一眼不遠處的椌榕神樹,敬畏感油然而生。
可是很快的,少年臉色一沉,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疾步奔去,
……
靈源宗山門前,白一朵仰望蒼穹之上的仙域,瞠目結舌,
蝶羽髏氣喘吁吁的跟上去,戳在身後說:“白一朵,我想了想,關於以後要不要再有交集這件事,我覺得我還是有讓步空間的……,”
說話間,蝶羽髏也看了蒼穹中的仙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天啦,你們靈源宗這是怎麼了?第三仙域怎麼塌了?”
只見那讓靈源宗引以為豪的三座神山仙域,此時除了靈慳山和靈衢山較為完好,整個靈裕山就像是失衡了一樣,整一座靈山都傾斜了,仙域上的樓閣廟宇皆成一片廢墟,
白一朵看到,通往第三仙域的鐵鏈橋早已斷落,斷鉚倒懸,在寒風中搖搖晃晃,發出金屬碰撞的嘎嘎聲。
而第二仙域的彩虹瀑布已經枯竭,就連第一仙域的紅榕樹都被攔腰折斷,甚至有大火焚燒過的痕跡。
天宮上那些讓人嚮往的仙域樓閣,此時竟是一片狼藉。
看著眼前,白一朵是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走進宗門,看到如同難民營一樣的內院,玉秀和杜澤平坐在一塊廢墟石頭上發呆,歐陽傑則面無表情的在一旁盤膝打坐,
人群外,往日寬闊的內院廣場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修士屍體,一個個都被白布包裹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氣息。
見白一朵走進山門,蝶羽髏凝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玉臂一抬,斑駁光影將其籠罩。
有光影的遮掩,除了白一朵別人都看不到她,
蝶羽髏追上白一朵的腳步,:“白一朵,你沒事吧?”
白一朵不耐煩的瞥一眼光斑中的女子,目光肅冷。
收回目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