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荷花,碧海連天的泥澤,
夕陽西下,霞光璀璨,幾十個滿身汙泥的內院弟子。正在瘋狂的爭搶哄搶,為最後的入圍名額拼殺。
“這是我的……!”一名滿身泥汙的弟子拔出長劍,已經分不清對方是哪個武堂的了,他只知道,自己還差三枚青銅榕花,而對方剛好可以提供。
“我乃正丙堂允天常,敢問閣下……”
“閣下你個頭!”
對方顯然不願報上名號,還很有可能就是正丙堂弟子。
但這個時候,大家均是滿身泥汙,誰也認不出誰,
即便對同門動手,只要日後打死不承認,也就不會有事。
允天常眼看不敵,又捨不得手裡的榕花,情急之下暴喝一聲:“白一朵,你別過來……”
本來大家都搶紅眼了的,忽然聽到這個名字,埋藏在記憶深處的仇恨被掀開,紛紛側目。
允天常見此計奏效,忙不迭的往後挪了挪,直指對方:“他……他是白一朵,他手裡有青銅榕花、從我們手裡搶去的青銅榕花……”
後者似乎才明白過來,見四下裡陡然安靜,忙揉了揉臉:“我不是白一朵,我是……”
“白一朵我要殺了你……”一名女弟子不等他解釋,捧起一把稀泥砸了過去。
一時間噪聲四起,原本渾濁的打鬥,更加混亂無序。
在泥澤裡行走阻力很大,面對四面八方的圍毆,想逃走顯然也不可能。
於是,這名剛才還張揚跋扈的弟子,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眾人按在泥潭裡一頓胖揍。
噼裡啪啦,
當白一朵撲騰著爬出池面,就聽到一群人興奮的叫囂著:“白一朵你也有今天?”
“白一朵,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一拳,是還給你的……”
“白一朵,這一拳是為付師兄打的、這一拳是替程師弟打的、這一拳……”
一旁,少年滿身泥汙,一雙眼睛卻雪亮的眨巴著。
王鐵柱爬出池面的時候,也是懵的,但他和白一朵接觸的多,很快便發現那個人不是白一朵。
“白一朵,他們……”
不等王鐵柱把話問完,少年驀一扭頭,惡瞪一眼。
前車之鑑,他可不想被這些人按在泥地裡打。
“什麼?他是白一朵?我與白一朵有不共戴天之仇,”白一朵說著揚起拳頭,目露兇光。
“各位師兄請讓一讓,我今天要尋白一朵討個公道……”
於是,在眾人鼓舞的目光中,白一朵一把揪起‘白一朵’,不由分說就是兩記鐵拳,
似乎是很洩憤,打完之後仰天長嘯:“蒼天有眼,作惡多端的白一朵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真是大快人心、暢快淋漓……”
隨著白一朵的一聲高喝,眾人歡呼雀躍,似乎都忘了他們正在進行著一場尤為重要的選拔賽。
也不乏理性的人,在宣洩後芥蒂四周散開神識,尋找適合自己動手的捕獵物件。
比賽進入了尾聲,現在誰也不顧上對方的立場和身份,只要他身上有青銅榕花,就是敵人。
而湊齊了20枚青銅榕花的人,已經開始爭分奪秒的衝次傳送靈陣。
最後一道傳送靈陣,需要佩戴20枚青銅榕花,滿足條件者,會被系統選定、獲得訣額賽入圍名額。
反之,缺一枚皆不可入圍。
葉霖在進入沼澤後,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提交了任務,
與此同時,靈源宗內院的玄靈石碑上,第一個出現的入圍名額便是正丙堂葉霖。
此一幕,讓龍九勝激動壞了,傲嬌的瞥一眼李素梅,哈哈笑道:“素梅,不要擔心,你家玉秀也很不錯,十個名額中興許有她。”
李素梅深沉的吸一口氣,袍袖中的玉指攥的咔咔作響。
鐵絲網外,杜靈兒也不自查的捏緊了拳頭,輕咬薄唇,一瞬不瞬的盯著八卦光幕。
忽然,八卦光幕中又有20枚青銅榕花自行消散,
“又有人入圍了。”
隨著一陣喧譁,杜靈兒呼吸一窒,隨眾人目光齊齊的看向玄靈石碑。
“孫淑榕?”
杜靈兒秀頭微傾,目中有些複雜,胸前無章的起伏。
杜澤平看一眼妹妹,苦笑搖頭:這傻丫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相序又有兩名弟子入圍,均是正丙堂弟子。
龍九勝高興壞了,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