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呵。”

&esp;&esp;謝無痕唇角勾起一絲涼薄的譏笑，“如果陛下此次召我入宮，只是為了問瑞王一事，我認為已經沒有必要了。芝兒，我們走。”

&esp;&esp;眼看著兩人即將離開，老皇帝重重咳嗽了好幾聲，幾乎掙扎著從軟榻上起來。

&esp;&esp;“痕兒！”

&esp;&esp;他心中滿是掙扎和痛苦，“安寧香此事，朕會叫人好好下去查的。”

&esp;&esp;謝無痕的腳步沒有一絲停留，老皇帝又繼續說：“先皇后與你外祖家的事情，朕也會下令重新徹查。如果當真是冤案，朕哪怕油盡燈枯，也會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替他們平反。”

&esp;&esp;聞言，謝無痕才停下了腳步。

&esp;&esp;“好，好好！”老皇帝嘴角勾起了一絲自嘲，“原來你一直在心中怪罪朕。”

&esp;&esp;賀蘭芝抬眸，但見謝無痕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顯然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

&esp;&esp;她太瞭解他的心了，他所遭受的痛苦幾乎有一大半都來自他的父親。

&esp;&esp;可這些痛苦，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esp;&esp;“皇上。”賀蘭芝忍不住開口，“他並沒有怪罪您的意思，他只是，無法與自己和解。”

&esp;&esp;“他只是無法原諒，年少的他。”

&esp;&esp;年少時身為儲君，他意氣風發，兢兢業業，只為“在其位，謀其職”，更為了讓父皇母后安心。

&esp;&esp;他如何能原諒，就因為他在替外祖父一家的事情奔波，從而一時疏忽時，他的母親就這般自盡了。

&esp;&esp;如一朵蒲公英，一出生便乘上了名為“顯赫”的風，飄搖直上。

&esp;&esp;在到達了最高處後，她又被迫因為那陣風破敗，從而驟然落進泥地裡。

&esp;&esp;“無法原諒……哈哈，咳咳！咳咳！”老皇帝眼中通紅一片，他捂著嘴咳嗽幾聲，再開啟時，已然鮮紅一片。

&esp;&esp;寢殿大門被謝無痕推開，外面暖陽正好，與陰冷的寢殿形成了鮮明對比。

&esp;&esp;一步入陽間，一步踏地獄。

&esp;&esp;“傳朕旨意，請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都察院御史即刻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