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下意識拉著華採離開了二樓樓梯口，陳東吃了城堡裡的東西，這十有**是大多數遊戲都有的死亡flag。

她剛剛在二樓樓梯口看見過一個身穿白紗裙的女人，如果她就是npc，她和華採絕不能擋路。

陳東此刻的表情十分驚恐，全身都有些顫抖，“我真的沒想吃的，但是一碰到我就忍不住放到嘴裡……噗！”

他吐血了。

“啊！”

是華採害怕的尖叫聲。

商以柔從沒見過有人能一口血吐出水龍頭的感覺，陳東像是閥門擰到最大的水龍頭，一口血吐了快兩米。

直接讓地上本就是紅色的毯子顏色變得更深，那些散到地上的熱血像是會動一般，從噴射狀的分佈逐漸匯聚成一個人形。

詭異的還不止這些。

失血過多的陳東不僅沒有立刻暈過去，反而渾身長出了紅色的毛。

她嚥了咽口水，強行壓住生理上的不適感，“做好準備，再看一眼一樓的環境，我們估計馬上就得跑了。”

華採害怕地握著她的胳膊，死死抓住絕不放手，“他，他……”

陳東還完全沒有察覺他發生了什麼，也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每個人都在遠離他，並且都選擇了一句話不說，只是單純的遠離。

此刻他儼然成了一個不祥之人，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商以柔在陳東和地上的血人影之間看了一圈，“渾身紅毛，晚年不祥，陳東誠不欺我。”

“姐姐，他到底是怎麼了？”華採又拉著她往後退了好幾步，“我密集恐懼症要犯了，他怎麼渾身紅毛！”

商以柔跟著她退了幾步，沒再原地站著。

她怕知道真相的陳東眼淚掉下來，然後選擇距離最近的她撲過來，看看就很辣眼睛了，再撲一下……要是這玩意兒能傳染。

她狠起來自己都殺。

然而副本boss並沒有給陳東這個撲人的機會，紅毛毫無徵兆地開始著火，下一秒人就成了火球。

“隊長！”陳東慘叫著，撲向冬至，“你救救我啊隊長！”

一樓大廳裡，商以柔看過了，只有酒，不要說水，果汁都沒有。

冬至身手矯捷地避開他，“躺下來打滾，自己滅火，我幫不了你。”

但是，陳東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完全不動了，只能眼巴巴看著他們。

伴隨著慘叫聲和燒焦氣味，地毯上的血人影緩緩變成了一個小丑打扮的男人，五顏六色的西裝，橙色爆炸頭，誇張的臉妝，鼻子上還有一個紅球。

古堡，和小丑？

搭配太怪異了吧。

它躺在地上，誇張的笑臉顯得格外詭異。

空氣裡瀰漫著烤肉的味道，商以柔只覺得胃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滾，很想吐。

“姐姐，”華採拉了拉她的袖子，“我們不去幫陳東滅火嗎？”

她不是不想去，她只是知道噩夢遊戲裡面只要觸犯了死亡flag，就肯定活不下來。

商以柔強行忍住想吐的感覺，“不能去，去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