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柔整理了一下頭髮，把散亂的頭髮紮了起來，“沒事，不要怕，沒死透呢。”

阿花他們這些鬼，都是可以附身在一些物品上面的，所以真正被推下去的，是附身在娃娃身上變得和商以柔差不多的阿花。

就在商以柔讓林小克去取筆是時候，她和阿花互換了一下。

只有動腦子，辦法總比困難多。

商以柔從後座上拿出來一根棒球棍，“小林啊，姐明天再來看你，現在，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嘭！”

重重一棍子下去，林小克躺地上了，商以柔拎著棍子，“阿花，你看著他，我先下負三樓了。”

阿花比了個ok的手勢，就蹲在林小克面前，認真的看著他。

真·看著他。

商以柔有些哭笑不得，拿走了林小克的許可權卡，立刻朝著電梯方向跑去。

只有二十分鐘了，得趕緊送華採出去。

……

灰塵滿布的雜物間，華採拿著水果刀縮在小櫃子裡。

空氣不流通，儀器運作聲音不斷，她有點害怕。

如果不做夢就好了，她就能安安心心當個高中生，然後和爸爸媽媽好好生活在一起，每天只需要上學就可以了。

“唉，如果我能活到這個遊戲結束了，我一定要回到學校好好學習。”

“這可是你說的啊。”

光線微弱的雜物間，小櫃子的門被人拉開，華採看到了一道亮光。

商以柔手中握著一隻手電筒，另一隻手是一張卡牌，“我可幫你記住了。”

白色的亮光照亮了她們兩個人的臉，商以柔居高臨下看著她，她卻並沒有什麼壓迫的感覺。

“接著，握緊十分鐘就能轉換身份。”

身份卡片從商以柔手中滑落，華採伸手接住她拋過來的卡片。

“你不用嗎？”

“沒玩夠呢，不想那麼快走。”

“好吧，”華採從櫃子裡鑽出來，她握緊卡片，“謝謝你啊以柔姐，你在哪個城市？要不你過來找我和冬至姐吧？”

“我就不去了，習慣一個人了。”

商以柔轉身，“走吧，和我去負二樓，還有一點時間，我送你離開。”

她昨天讓阿什麼啊幫她踩過點，火葬場的車會在出醫院後門的時候停留一會兒，到時候，能讓華採直接爬到車頂，她就能離開了。

“以柔姐，”華採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好像不是不小心進入這個遊戲的吧？”

“確實不是，”商以柔沒打算騙她，但到底是什麼理由，她也不知道，“對了，冬至有沒有告訴過你，真人版噩夢遊戲，內測多久了？”

“八個多月了。”

華採跟著她出了負二樓，兩個人在醫院後門等著去往火葬場的車開過來。

“嗯，”商以柔看到了車燈的亮光，“華採，等車停下的時候，踩著樓梯爬上去。”

華採一驚，“樓梯？！”

“不然呢？踩著我爬上去嗎？”商以柔有些哭笑不得地指向靠著醫院圍欄放置的樓梯，“早給你準備好了，我提前踩過點。”

華採：“……柔姐還真是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