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既然那兩隻鬼總喜歡老人賭博,那他們賭博的話,會不會把鬼吸引來?
於是點頭答應了。
倆老頭兒見他答應,頓時喜笑顏開。
熱情的把人拉坐在石凳上。
“我們就玩普通的鬥地主,不玩那種賴子的,玩兒最簡單的就行。”
一邊洗牌,一邊青年奧蛋寫的問:“對了,小夥子,你帶錢了嗎?
這玩牌,沒錢可沒意思。”
旁邊兒老頭兒聽了他這話,也點頭。
“不賭點什麼不刺激。”
這年頭上街除了支付寶就是微信,出門帶錢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陸昊天自然也沒帶。
很誠懇的道:“我身上沒有錢。
而且,小賭怡情,賭博是犯法的。”
還有半句話沒說。
倆人都這麼大歲數了,要什麼刺激?
直接把人刺激到高血壓,進醫院,倆人就徹底刺激了。
老頭兒見陸昊天是真的不想賭錢,從旁邊兒地上拽下來一把乾草。
“那就拿草葉吧。
起碼得有個東西記載,贏沒贏不是嗎?
要是啥都不拿,幹打就太沒意思了。”
若有似無的問:“小夥子,你多大了?”
陸昊天看見他手裡拿的草,總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可還是回答道:“25。”
老頭點了點頭,把那一堆草分成三份,其中一份多的遞給了陸昊天。
陸昊天看著手裡,那明顯是其他兩個老頭兒,兩倍的草。
莫名覺得有些心塞。
這倆人是多肯定他一定會輸?
老頭兒看見陸昊天的表情,笑呵呵的道:“你坐的那邊沒有草,我倆坐的這邊兒就淋著草罈子。
不夠我倆隨時拽。”
陸昊天:……所以說這倆人賭博的快樂,到底在哪兒呢?
贏來贏去,不還是花壇裡的雜草?
鹿萌萌看幾人要打撲克,熟門熟路的蹭到了陸昊天懷裡,手裡擼著三隻腳的畸形大公雞。
陸昊天倒是也沒介意,三人開始抓牌。
第一把,手裡一共三個炸。
陸昊天覺得這牌好的沒話說,玩著沒什麼難度。
鹿萌萌看著手裡的好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只是犯了一件所有賣單兒的人,都想幹的事兒。
——指手畫腳。
陸昊天覺得這牌這麼好,如果不贏,天理難容。
要不肯定就是腦子有問題。
倒也沒阻止鹿萌萌的指手畫腳。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還是見識太少了。
明明17張牌裡四個炸全都十以上,只剩餘了五張閒牌,其中還有一個是大王。
陸昊天覺得這牌無論怎麼出,都不可能手忙腳亂。
結果經過鹿萌萌的指點後,愣生生的玩兒出了,總在輸贏邊緣絕地求生,反覆橫跳的刺激。
不光這一把,之後每一把牌都不錯,可卻把把牌出的提心吊膽。
時不時還能聽到鹿萌萌不開心的喊一聲。
“萌萌就說出那張牌吧!
你看你出這個。他管上了叭!?”
“讓我出,讓我出,你讓我出!”
“哎呀,你明明都有四個加,你為什麼不砸他呀?
你看他都出去了!
阿姨對你管不上叭?”
……
陸昊天覺得自己腿上坐的,就是個敵方的奸細。
明明人家不知道他手裡有什麼牌,而經過她這一番鬧騰,對家基本上每次都和他打明牌。
對面兩個老頭面色也不怎麼好看。
雖然有漏毛毛這個豬對手,一直給他們助攻。
可他們的手氣實在太差了些。
有的時候手裡連張帶人的都沒有。
花壇裡的草薅了又薅,身後那一片,基本都薅禿了。
抬眼卻見陸昊天腳下,放著一大摞子的草。
好像就等著牛去吃一樣。
再看見不停爭執的倆人,心裡更生氣了。
從最開始的熱情邀約,到現在的拉著臉不肯說話,只需要30分鐘時間。
陸昊天雖然一直在和鹿萌萌,爭執著打哪張牌。
可餘光卻一直看著兩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