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回應道:“此地有位舊識,故前來一會。”
“哈!你竟會有在月湖別墅區結交的朋友?你覺得我會信嗎?”唐若卿嘲諷一笑,儘管佔了上風卻沒有步步緊逼,繼而言道:
“你就在那裡待著吧,我這就來找你,大約十分鐘左右,有些事情要同你商議。”
“好嘞,親愛的,我在此靜候佳音~”林宏遠那一番膩人的腔調讓唐若卿不禁起了滿身雞皮疙瘩,正欲再度訓斥,卻察覺對方已結束通話通話。
唐若卿瞬間怒火中燒,恨得牙根直癢,心底暗自嘀咕,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簡直是她的剋星。
平日裡無論面對何事都能泰然處之,然而每當面對林宏遠,她的情緒就難以自制。
唐若卿啊唐若卿,你究竟為何會與這般男人牽扯不清?
長嘆一口氣後,
當唐若卿快速整理妝容走出別墅時,恰好遇見了表弟唐子建。
她冷靜地掃了唐子建一眼,並未主動搭話。
自家與大伯一家雖血緣相近,實則關係並不和睦,雙方存在著微妙的競爭,大伯一家對他們始終抱有不屑態度。
唐子建同樣如此,言語間總帶些尖酸刻薄,令人反感,唐若卿不願過多與大伯一家有所瓜葛。
唐若卿徑直走過唐子建身邊,唐子建立刻跟上,滿臉堆笑地問:
“姐,你要去哪裡呀?”
唐若卿微蹙眉頭,反問:“有何貴幹?”
唐子建面上閃過一絲譏誚的笑容,回答道:“其實也沒啥,就是聽我爸說,咱爺非要請那位窩囊姐夫來家裡吃頓飯,所以我想問問你是不是去接那位窩囊廢?”
唐若卿面色一冷,厲聲道:
“唐子建,你這話什麼意思?請注意你的措辭,不論如何他都是你的姐夫,我可以批評他,但你不能,再者,他何來窩囊之處?他在連蘇神醫都無力迴天的情況下救好了咱爺,你明白嗎?”
唐子建愣了片刻,隨即冷哼一聲,反駁道:
“即便他會點醫術,那又能怎樣?也無法改變他來自拾荒家庭的事實,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你若真嫁過去,丟的不僅是你的顏面,更是整個唐家的臉面,我說他幾句又怎麼了?”
唐若卿臉色愈發陰沉,面無表情地盯著唐子建,冷冷地道:
“你剛才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我說……你挑了個窩囊廢……”
言猶未盡之際,一陣清晰的掌摑聲驟然響起。
唐若卿瞬息間揚起手臂,狠狠地甩在了唐子建的臉頰上,頃刻間,唐子建的臉龐便烙下了一片鮮豔的掌印。
唐若卿冷冷一嗤,言辭決絕地道:
“既然你無法約束自己那張汙言穢語的嘴,那我替你管束又有何妨!”
唐子建因疼痛而顫抖,捂著面頰,滿目愕然地凝視著唐若卿,呆立數秒後,雙眸中血絲漸生。
一股令人膽寒的仇恨之意從他體內瀰漫開來,他以充滿怨念的目光狠戾地瞪著唐若卿,憤怒嘶吼:
“唐若卿,你竟敢動手打我?”
“有何不敢?身為你的長姐,弟弟行為不端,姐姐嚴加訓誡,本就是理所應當之事,我有權教訓你!”
唐若卿稍作停頓,接著又冷嘲熱諷道:
“有種你就還手啊!光會瞪著眼睛算什麼?懦夫!”
唐子建緊握雙拳,幾乎要揮臂反擊,然而……他終究沒有那個膽量!
“好,很好!唐若卿,今日這恥辱,我唐子建銘記於心,你給我等著瞧!”
唐子建連聲三喚“好”字,每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憤慨,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陰沉地低吼:
“唐若卿,別以為你身為唐氏集團的總裁就能肆意妄為,你能坐上這個位置,不過是得益於祖父對你的偏愛,那本該屬於我的寶座!你給我記住,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你現今的美好時光,很快就要走到盡頭,哼!”
話畢,唐子建滿懷怨氣地瞥了唐若卿一眼,然後憤然離去。
唐若卿望著唐子建遠去的背影,美眸微眯,總覺得剛才唐子建的話語中似藏玄機,似乎知曉一些內情。
她向前踱了幾步,望見莊園內的那尊石獅雕塑,心底悄然升起一絲不安。
不……或許只是自己多慮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唐若卿輕輕搖頭,將這些紛繁複雜的思緒暫且放下,駕駛著自己的白色賓利,朝著月牙灣別墅區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