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寧秀眉微蹙,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輕輕拂開李宏才的手臂。
李宏才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底瞬息湧上一股怒氣,暗自咒罵:
“賤人!竟敢揹著我私下與舊情人搭話,連我挽她一下都推拒,我看你能裝到何時!”
雖然內心燃燒著熊熊怒火,但他表面依舊保持著平靜,淡然道:
“小寧,雖說是多年未見的老同學,敘舊片刻足矣,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待辦,我父母正在包廂內等候,今天可是我們商議訂婚的大日子,莫要耽誤了正事!”
李宏才這般言語之時,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林宏遠,特別是在強調“商議訂婚”四字時,更是刻意加重語氣。
他意圖讓林宏遠徹底斷絕念想,別試圖接近他的未婚妻,同時也在側面警告張雅寧。
張雅寧輕咬朱唇,慢慢垂下頭顱,不敢直視林宏遠,低語道:
“我……我明白。”
“明白了就好,那我們走吧!”
李宏才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然而眼神卻逐漸冷卻下來。
懷揣滿腹怒火,他幾乎能感覺到後槽牙的緊咬。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可能與林宏遠獨處了許久,不知談論何事,他就怒不可遏!
此刻,李宏才內心的嫉妒與猜疑被徹底激發。
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選擇壓抑情緒,努力維持自己完美的人設。
張雅寧深深地看了林宏遠一眼,終究不再逗留,沒有言語,轉身朝走廊另一端的包廂走去。
李宏才並未急於離開,而是傲然佇立,邊審視著林宏遠,邊搖頭輕嘆,雖未言語,卻流露出明顯的嘲弄與調侃之意。
倏忽間,他將目光投向林宏遠的臉龐,嘲諷道:
“林家的,這些年在外奔波勞碌,怕也沒撈到多少好處吧?”
林宏遠斜睨了李宏才一眼,唇角揚起一絲深藏不露的微笑,平靜回應:
“還算過得去!”
“還算過得去?”
李宏才嗤笑不已,掃視著林宏遠身上的破舊衣物,挖苦道:
“咱們都曾是同窗好友,彼此瞭解得透徹,你在我面前還擺什麼架子,那份虛榮的自尊,又能換多少錢?”
接著,李宏才從懷裡掏出一包名貴香菸,抽出一支隨意地扔給林宏遠,撇嘴道:
“喏,看你這落魄樣子,權當施捨給你了!”
林宏遠微微眯眼,婉拒道:
“我自己有煙!”
李宏才瞥見林宏遠拿出的香菸無甚標識,顯然極為低廉。
嘴角揚起更為得意的笑紋,嘿!果真如其所料,
這傢伙日子過得並不如意,抽的煙也是不知名的低檔貨!
他瀟灑地梳理了一下大背頭,李宏才冷笑著譏諷道:
“行了,既然張雅寧不在,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做戲呢!”
林宏遠悠然噴出一個菸圈,困惑反問:
“我,做什麼戲了?”
李宏才勃然大怒,手指直指林宏遠鼻尖,大聲喝斥道:
“你還裝蒜!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副德行!快說,你剛剛跟張雅寧嘀咕什麼了?”
林宏遠眼神陡然凌厲起來,周身瀰漫出一股無形的駭人殺意,雙眸猶如冰封般寒冷。
剎那間,他出手如電,一把抓住李宏才的手指,猛地一扭!
喀嚓!
只聽李宏才的手指瞬間骨折,場面令人驚駭!
劇烈的劇痛瞬間席捲而來,李宏才尖叫一聲,身體隨著林宏遠的力道扭曲。
林宏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
“有種你再罵一次試試!”
“你……”
李宏才痛得滿面通紅,急忙哀求道:
“你先放手,我們有話慢慢說,我不再罵了!”
林宏遠冷哼一聲,終究鬆開了李宏才。
李宏才緊緊捂住受傷的手指,佝僂著身軀,疼得無法挺直腰板。
過了片刻,他抬頭看向林宏遠,眼神怨恨,正要開口詛咒。
當視線觸及林宏遠那冷冽駭人的目光時,不禁全身一陣顫抖,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懼意,喉間的話語硬生生地被壓制回去!
林宏遠深深嘬了一口手中的香菸,語調森然道:
“我和張雅寧之間沒任何瓜葛,信不信隨你。另外,我再次告誡你,在我面前說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