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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最後的殺手鐧

“我沒有質疑,”蘇銘突然抬起頭,眼中燃起了一絲倔強,“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從未真正信任過我?我拼盡全力,完成了所有你交代的任務,卻始終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這番話幾乎是蘇銘內心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他從來沒有在老張面前如此直白地表達過自己的內心,但此刻,他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和剋制。每一次的付出,每一次冒著生命危險的任務,似乎都換不來老張的哪怕一點點認可。那種被冷漠對待的感覺,讓他心裡的不平衡愈發難以忍受。

老張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他的眼神依舊冰冷而銳利。他看著蘇銘,彷彿是在審視著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與他朝夕相處的徒弟。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信任?你以為信任是什麼?在這個世界裡,信任意味著暴露弱點,意味著更大的風險。我教你的一切,是為了讓你學會獨立,學會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活下去,而不是依賴別人。”

蘇銘被這番話堵得一時無言。他心中那股隱隱的憤怒逐漸化作一種無奈的酸楚。老張的每一句話都在提醒著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是他幻想中的師徒情深,而更像是一場嚴苛的訓練。老張一直在把他推向某個更高的境界,卻從未真正接納過他,或者說,他從未將蘇銘視為自己的家人或弟子。

“你以為我不信任你?”老張緩緩走近,語氣冰冷得讓人心寒,“如果我不信任你,你早就死了。你能活到現在,能拿到這個徽章,已經證明了你比其他人更有資格活下去。但你還不夠強,不足以承擔更大的責任。”

蘇銘的呼吸微微急促,心中的那股壓抑感幾乎快要將他吞噬。他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總是這樣冷漠,為什麼在他最需要理解和支援的時候,老張永遠都是這麼不近人情。他曾經無數次在心裡安慰自己,老張不過是用嚴苛的方式來錘鍊他,想讓他更強大。但現在,他已經越來越無法說服自己繼續接受這種冷淡和疏離。

“你總是這樣……”蘇銘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與挫敗,“無論我做得多好,你永遠只會告訴我,我還不夠好。我知道諜戰的世界裡不能有情感,我知道必須要保持冷靜和理智。但我也是人,我也會累,也會懷疑。師傅,你就不能……哪怕一次,認可我的努力嗎?”

蘇銘在老張的冷漠注視下,感到自己彷彿被逼到了絕境。內心的失落與挫敗感如潮水般湧來,但他強行抑制住這些情緒。曾經,他無數次幻想自己被師傅真正認可的那一刻,幻想自己能夠從老張的眼中看到一絲驕傲和欣賞。然而,現實一次次打破他的幻想,讓他意識到,或許這種期待永遠只是奢望。

空氣中瀰漫著地下室特有的黴味,夾雜著一絲金屬的寒氣,令人感到寒意直透骨髓。蘇銘意識到,繼續與老張糾纏情感上的問題毫無意義。這個世界殘酷而冰冷,老張的冷淡正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不能再被情感左右,他必須堅強,必須靠自己的意志撐下去。無論有沒有師傅的認可,他都必須前行。

突然,一絲異樣的寒光從角落裡閃過,瞬間引起了蘇銘的警覺。他微微眯起眼,目光隨即落在地下室的一個鐵櫃旁,那個位置平時從未被注意過,角落陰影的掩護下顯得格外隱蔽。心中一動,他緩步走過去,伸手推開鏽跡斑斑的櫃門。櫃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吱呀聲,彷彿是某種古老的東西被喚醒了一般。

櫃子裡靜靜地躺著一件東西,形狀古怪,漆黑無光,彷彿浸透了無數年的陰冷與殺氣。蘇銘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從那件物品上彌散開來,充斥著整個空間。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武器,但與蘇銘見過的任何武器都不同。它的設計充滿了某種殘忍與極致的殺戮美學,渾身漆黑,表面覆蓋著不規則的紋路,彷彿是刻意為之,又彷彿是某種自然生成的痕跡。

“這是什麼?”蘇銘低聲問道,目光依舊緊盯著那件武器,心裡暗暗警惕。

老張的聲音從他身後冷冷傳來,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情感波動:“那是你不該碰的東西。”

這句話讓蘇銘感到一陣不安,但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伸向了那件武器。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的心臟猛地一沉,彷彿握住了某種極具危險的存在。那武器的重量比他想象中更重,觸手生寒,彷彿其中蘊含著某種詭秘的力量。蘇銘小心翼翼地將它拿起,黑色的紋路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

老張的目光如利刃般刺向蘇銘,冷冷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銘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與試探:“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到,它不同尋常。”

“它不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