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堵住，四肢被鉗住，想喊喊不出聲，動又動不了，清晰的感受著手術刀一刀一刀劃在肌膚上那皮開肉綻的感覺是痛不欲生，蒼白的臉上是冷汗直流，只要自己不鬆口，還有口氣，這群劊子手就不會停手，然而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王先生，好好配合不好麼，非要受這苦？多難受啊！”謝志陽是拿著手術刀在王先生的肚皮上劃一下一刀無比惋惜的道，“你看，你看，這手術刀就是快，哎，這麼輕輕一劃，血珠就慢慢滲出來了，你們那手法太糙。”

“是是是，科長批評的是，我們都是糙老爺們，拿的刑具沒這麼驚喜，這精細的傢伙一上手還真不容易。”

“是吧，既然王先生不配合，那就練練手啊，機會難得。”輕鬆的語氣卻是帶著冬日一般的寒意，嬉笑中王先生身上又是多了幾道傷痕。

“王先生，別硬撐了，一刀刀的下去雖不致命，可流太多的血還是會死的啊，我們能找到你，你就不該心存僥倖了，硬撐著有什麼用呢。”

因疼痛是刺激，王先生是有昏迷的跡象，謝志陽趁機道，“你就不好奇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要昏過去的王先生是拉攏著眼皮看向謝志陽，謝志陽連忙擺手，動刑的那名行動隊員是立馬提起了劃在王先生身上的手術刀。

“想不想聽一聽？”

“想聽的話，那咱們就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告訴你你是怎麼暴露的，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情報，再給我一份名單，你看這樣合不合算？”

“呸！”

王先生用盡力氣是‘啐’了謝志陽一臉，謝志陽結果手絹擦了一把臉後是將手絹塞到了王先生的嘴裡，沉著臉一字一頓的，說：“給我繼續！”

被堵住的喉嚨裡低沉的吶喊是被震動的床板給壓了下去，雙眼通紅的冷汗直流渾身是血的王先生沒有撐住是昏了過去。

“去，給他打一針，弄醒他。”

謝志陽點上一支菸是瞅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王先生平靜的道，“跟醫院說一聲，多拿幾支，再叫醫生來，保證他不死。”

吐出一口煙霧後謝志陽是不屑的冷聲道，“你的領路人都叛降了，我就不信你能死撐到底！”

看著陳穎是從口袋裡摸出一把手術刀，沈明立馬陪笑道，“都是自己人，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最佳化好好說。”

“誰跟你自己人！”陳穎沉著臉眼裡兇光畢現。

“都是中國人嘛，中國人不殺中國人！”

“這時候中國人不殺中國人了？經你們手殘殺的同胞還少？你們手裡的血債三天都寫不完！中國人不殺中國人？”雖然不知道她口罩下是什麼表情，但沈明知道那冷笑是嗜血的。

“你們這些偽滿走狗比日本人還可惡！你不配當中國人！”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陳穎，沈明心裡一沉，這女人的殺意是下不去，除非我被她殺死。

“真是自己人！我是奉命潛伏在警察系統的情報人員，都是自己同志！”

“鬼話連篇。”

“要不是我你利躲過搜捕？沒有我，你早就暴露了，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組織好不容易才把我安插在警察系統裡，我都能接觸到機要資訊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你給殺了，組織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沈明這話是讓陳穎愣了一下，對於打入冰城警察系統的同志，陳穎是隻知道有這麼一人，可是誰，他在那個警署或是警察廳的哪個部門，她是一概不知，眼前這人就是組織打入敵人內部的同志？

陳穎是將信將疑的盯著沈明，“你怎麼證明你的身份。”

看陳穎是將信將疑的提問，沈明心裡是鬆了口氣，既然咱倆都不相信對方，不如就先曝光下自己的身份，當即是反問道，“你又怎麼能證明你的身份呢？這麼機密的資訊被你掌握了，可我對你的身份卻是一概不知，回頭你把我買了，我不虧大了？”

“是我再問你！”陳穎貝齒暗咬，心道：這人就是個無賴！

“我同樣也是在問你！你是什麼身份！”

看著沈明那嚴肅的表情，陳穎心裡疑惑的思索著：他真是自己人？不是在裝腔作勢？可看著也不像啊，不對，看著像自己人才麻煩呢。

“沈隊長！”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人沈明認識，是被留在醫院裡看守張麻子的行動隊員，看著進來的人，陳穎是匆忙的收起手裡的手術刀。

王強是狐疑的看著收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