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杯酒坐在歌舞廳二樓的卡座,對旁邊的韋正雲問。
黑山已經在夜未央被關了兩天,每天夜未央都用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黑山都差點被夜未央這反常的舉動給嚇哭了。
韋正雲搖了搖頭,這兩天夜未央周圍風平浪靜的,還真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陳樂道這兩天出行時身後都會跟著韋正雲安排的保鏢,以免斧頭幫的人冷不丁地給他來上那麼一下。
只是有些意外,斧頭幫這兩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樂道都快認為黑山和斧頭幫的關係是黑山自己編出來狐假虎威的了。
“不要大意,說不定對方就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直接給我們來一下狠的。”陳樂道晃了晃酒杯輕聲道。
斧頭幫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陳樂道現在有點說不清。
現在這安靜的狀態和祥叔那天對他說的有點不太一樣。難道是林子榮老了,不喜歡折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樂道還是喜歡穩一點,免得陰溝翻了船。
“所有服務員身上都是隨時帶著槍的,另外斧頭幫那邊我安排了人盯著,街道上也有我們的人喬裝監控著周圍。
只要斧頭幫有大動作,肯定不會瞞過我們的。”韋正雲道。
這事他早已事無鉅細地安排了下去。
“穩”之一字,韋正雲一直死死拿捏著。
陳樂道點了點頭,對韋正雲的細心,他是放心的。
“丁力人呢?怎麼沒看見他?”
丁力平時都在一樓和二樓轉悠,今天卻是沒能看見人。
強敵在側,任何一點反常的事情都需要小心。
“他去找阿昆了,這兩天一直沒有賭場偷錢那人的訊息傳過來。他說他要親自去看一看。”韋正雲說道。
事雖然過去了,陳樂道也沒有因此怪罪下來。但丁力一直都記著這事。
陳樂道搖了搖頭,“回來後讓他別出去了。”
丁力和宋傑在對黑山商會的行動中扮演著重要人物,天知道斧頭幫會不會找機會對兩人動手。
韋正雲聽明白了陳樂道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我自己在這兒坐一會兒。”
陳樂道揮手,韋正雲見狀離開。
陳樂道獨自坐在卡座上,感受著熱鬧氣氛下的寧靜。不過這寧靜很快又被打破。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堂堂歌舞廳的老闆,不會連一個陪你喝酒的姑娘都沒有吧。”
陳樂道正看著一樓舞臺上唱歌的方豔雲,在《夜上海》的歌聲中放空思緒,旁邊卻是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
盛柒在陳樂道對面坐下,見陳樂道回神看向自己,又笑意盈盈道:“還是說陳巡長沉醉在了下方美人的歌聲中。”
陳樂道聞言不由一笑,放下手中一直舉著忘了放下的酒杯。
“願意陪我喝酒的姑娘這不來了嗎?要說美麗,盛家七小姐的容貌只怕是不必任何人差的吧。”陳樂道笑著說。
“你這樣對其他女人說話,程程要是知道了,只怕會不開心吧。”盛柒說。
“盛七小姐和其他女人這字眼可是不掛鉤的,我可聽程程提過,小時候她都是跟著你這位七姐一起玩的。”
陳樂道說完,朝一旁站著的服務員招手,讓其去給盛柒端一杯酒來。
“你怎麼有空來這裡了?看你心情好像很不錯,是官司的事有著落了?”說完一套打趣的話,兩人開始正常聊天。
陳樂道還真沒想到盛柒會來這裡。
這兩天那些大家小姐,因為擔心夜未央和斧頭幫的事情,可都沒怎麼來這裡玩了。
“嗯,”盛柒笑著點了點頭,“快了,優勢在我們這邊。”
端起服務員送來的酒,盛柒淺淺品嚐一口。
“這還多虧了你給我推薦的史珂律師。她很專業,也很厲害。”盛柒很少會認真誇讚一人,更別說還是同為年輕女性的人。
史珂能得到她這種評價,看來薛良英當初說自己未婚妻是大律師這點雖有些誇張,但卻也有其道理。不是說大話。
“這和我可沒關係,就是沒有我,你也不會找不到好律師的。”陳樂搖頭道,對事情有著清醒的認知。
“來,喝一杯,慶祝你的旗開得勝。”陳樂道朝盛柒舉起酒杯。
“不對,”盛柒舉起酒杯,不過卻是搖了搖頭,“應該是慶祝我們旗開得勝。官司贏了,百樂門就可以加快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