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兩聲慘叫。
“我!我好痛啊!!!!”
葛懷玉驚慌,回頭一看,胡師弟就在地上打滾,還有怒濤劍派的弟子王劍。
“你們沒事吧!”她立刻蹲下檢視情況,想要治療,但效果並不好。
暗勁實在陰毒,又被葉安瀾玩出了花,更是毒上加毒。
“我要死了!!!我要.....我要死了!”王劍雙眼突出,眼中血絲遍佈,他在地上打滾,然後瘋狂的吐著胃液。
葛懷玉立刻運轉氣療術,想要維持他的生命。
可惜,也只能勉強讓他不死,沒有絲毫的好轉。
而胡師弟的症狀就要好得多,他的毛孔滲出大量血液,成了一個血人,雖然痛苦,但並不致死。
“這樣下去....哪怕不因葉安瀾的暗勁而死,也會被天宮陣法殺死!”葛懷玉一時間並無好辦法,只能喂他服下療傷丹藥,然後祈禱著葉安瀾可以快快敗下陣來。
“哼哼......解學義,你可看到了?只要我想,你那師弟就會很快的死去。”葉安瀾收回五色玄光,騰挪數百米遠,說道。
“易然,你喜歡葛懷玉對吧?你可看到那王劍?你若不把玉佩交給我,她也會像那般沒有尊嚴的死去。”
葉安瀾呼吸略微紊亂,和四人戰鬥太久,有些難以支援。
不過這個策略,他想,應該不會有人拒絕。
易然和解學義也停了下來,先是看向遠處觀戰的弟子,又收回目光,滿是糾結。
誠然,沒人想認輸,但自己在乎的人就擺在面前,不服輸的結果就是看著他們死。
“你!你.....你無恥!你拿無辜的人做賭注!你還是人嗎!”易然雙眼通紅,看了看還在努力救治王劍的葛懷玉......
“逞口舌之快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我之間也難以分出勝負,可他們的生命可是的確要消散了......”
葉安瀾頓了頓,欣賞著易然那掙扎的表情。
“你會怎麼選擇呢?”
他知道,易然沒得選。
想到這裡,葉安瀾的嘴角就不禁上揚,牙齒髮抖,想要長嘯一聲。
葛懷玉想要告訴他不要顧慮自己,但......
就算不顧慮自己,真的能贏嗎?
她猶豫了。
葛懷玉看著易然,易然同樣。
“我真的能贏嗎?我只有交出玉佩這一種選擇嗎......”他頭暈目眩,只覺得看不清前路,眼前一片黑暗。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你乖乖的把玉佩交出來就好啦。”葉安瀾把暴戾收起,重新變得溫和。
解學義沒有說話,但看向易然的眼神也變得......無助,索求。
“好吧。”易然沒什麼好說的了,一把拽下脖子上的玉佩,扔了過去。
啪。
葉安瀾接住玉佩。
“靈虛真人前輩,我要接取天宮傳承。”他沒有再多的欣賞,而是立刻喚出了那道虛影。
虛影打量了葉安瀾一番,點了點頭。
“那麼.....天宮的繼承儀式....開始!!!”
轟隆隆!
地面突然開始隆起,這無邊無際的空間也開始萎縮,露出邊界。
腳下排列緊密的石磚破碎,從中擠出一個巨大的臺子。
“此乃祭臺,請您踏上,然後獲得天宮之主的饋贈!”虛影非人,聲音裡卻帶有一分熱切。
似乎是受夠了一百年的沉寂,迫不及待想要和下一任主人闖蕩了。
看著興奮到難以復加的葉安瀾,易然心中五味雜陳。
“沒想到,我的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他嘆了口氣。
葉安瀾早就知道自己的玉佩有古怪,而且和這天宮有關。
“應該是掌門告訴他的吧,哪怕要殺了我,也要把玉佩奪走嗎?”易然嘆氣之後,又苦笑幾聲。
自己的謀劃再多,也還是被絕對的實力和同伴的安危限制了。
沒有老者的光團,自己也沒辦法戰勝葉安瀾的吧......
不過想到這裡,他反而輕鬆了不少。
自己從始至終都不如葉安瀾,又憑什麼因為幾段記憶就把他勝過呢?
“哈哈哈,說到底,氣運之子也不過是黃粱一夢。”易然自嘲著,看向那高臺之上的葉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