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德一時間沉默,靜靜的,用元素感知的視野注視珊瑚宮心海。
沒想到珊瑚宮心海竟一來就會向他請教這個問題。
不過,想想也對,海只島和稻妻之間的情況,要讓海只島真正融入稻妻,還是很麻煩的,或者說幾乎不可能真正融入。
這麼說可能難以理解。
那麼,就用隔壁璃月進行舉例,海只島人對於蛇神奧巴羅斯的信仰,並不比璃月人對帝君摩拉克斯的信仰程度低。
如果換做是璃月。
未來某一天,璃月發生災禍,然後摩拉克斯帶著璃月人跟天理決一死戰,想要為璃月尋求更好的未來。
然後,璃月敗了,摩拉克斯被天理殺死,並棄屍於野,甚至將摩拉克斯斬首高懸於某個山峰,比如寒天之釘。
再然後,天理憐憫,或者說不屑,祂允許倖存下來的璃月人繼續生存在提瓦特大陸,並適當給予一些幫助,讓璃月人能勉強活下去。
那麼,這種情況下,璃月人會如何看待天理?
每天都能看到摩拉克斯的屍身橫於荒野,頭顱被懸於寒天之釘。
璃月人恐怕會瘋的吧!
這樣的比喻很極端,也不是那麼恰當,但海只島對稻妻,差不多就是如此。
……
“你先坐。”
並沒有立刻回答珊瑚宮心海的問題,傑拉德示意珊瑚宮心海不用太拘謹嚴肅,讓她先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珊瑚宮心海遵從的坐下,不過還是很緊張,她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期待又不安的望著傑拉德,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聽到傑拉德的意見,這位500年前璃月的紫微星,摩拉克斯的養子,現如今須彌的聖賢者,提瓦特凡人出身最智慧,成就最高之人的建議。
“別這麼緊張,要喝點什麼嗎?”
傑拉德繼續道。
“咖啡?還是果汁?牛奶?”
說著,傑拉德一揮手。
旁邊的虛空浮現出一條乳白色的長河,那是由純粹牛奶所構成長河。
憑空變出一個瓷質小杯子,傑拉德從牛奶長河中舀了一杯,然後很隨意的推向珊瑚宮心海,裝著牛奶的小杯子就這麼漂浮著飛到珊瑚宮心海面前。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凝視自己面前,竟然還散發著甜甜熱香氣的牛奶,珊瑚宮心海直接懵了。
牛奶的長河,憑空變成的瓷杯,這什麼鬼?
“這裡是半現實半夢境的幻夢維度,你可以當成是在做一場白日清醒夢,任何你所想的東西,都能在這裡變出來。”
傑拉德解釋道。
珊瑚宮心海的目光頓時變了,又好奇,又驚喜。
將散發著甜甜熱香氣的牛奶瓷杯捧在手中,珊瑚宮心海喝了一口,完全真實的牛奶味道,而且非常甜,非常好喝!
隨即,珊瑚宮心海忽然想到什麼,低頭盯著瓷杯,心念一動,瓷杯之中的純白冒著香氣的牛奶就變成了灰白色的奶茶。
之前,神裡綾華暗中給海只島送的物資之中就有奶茶,也是那個機會,她珊瑚宮心海才喝到奶茶。
聽說送物資的托馬說,似乎是神裡綾華嫌棄神裡綾人喝太多奶茶不好,於是,就將神裡綾人的奶茶收藏全給繳獲送給海只島當物資了。
喝了一口,珊瑚宮心海眯起眼睛,心想跟之前喝的味道一模一樣,這樣的幻夢維度真是太好了啊,想吃什麼就能變出什麼。
這一刻,珊瑚宮心海剛才的緊張和不安,悄然間散去了許多。
眼見珊瑚宮心海平靜下來,傑拉德也給自己整了一杯生命之泉,這才緩緩開口,回答剛才珊瑚宮心海的問題,道:
“心海,你恨雷神嗎?”
珊瑚宮心海微微沉默,隨即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應該、不恨吧。”
“雖然蛇神是死於雷神之手,但是,當年的情況,確實是我們海只島先進犯稻妻,想要謀奪稻妻的土地,如今的八釀島。”
“就感情而言,還是會介懷,但以理性而言,戰爭之罪在海只島,蛇神會被殺,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且,那個時代距離我太遙遠了,我並沒有親眼見到雷神斬殺蛇神的場面。”
“所以,我不知道,不確定自己是否恨雷神。”
珊瑚宮心海回答。
傑拉德不置可否,微微點頭,又問:
“那麼你喜歡雷神嗎?或者說,你感謝她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