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傑拉德比喻,魈不自覺進行腦補。
帝君被七星欺騙,並被囚禁於黃金屋,淪為生產摩拉的工具,瞬間,魈便暴怒了。
“他們敢!!”
條件反射,魈吼了出來。
但是轉瞬之間,魈便冷靜了下來,雖被傑拉德譏諷為無腦工具狗,但其實魈可是一點不笨。
魈瞬間意識到了情況,意識到了傑拉德在暗喻著什麼。
猛地、瞪大眼睛。
魈不可置信的看向傑拉德,又轉而望向天邊遠方的須彌城,似乎在看什麼人。
就這麼,魈來回不斷的看,看傑拉德,又看須彌城。
魈能聽出傑拉德的暗喻,在凡間為璃月港工作了幾千年精通人情世故各種暗諷比喻的甘雨又怎麼會聽不出,這個時候,她也是被傑拉德的暗喻,震驚到失聲,捂住了嘴巴。
“孽、蘇陽。”
還想稱傑拉德為孽障,但看在旁邊甘雨的面子上,以及剛剛傑拉德暗喻所說出的真相原因,魈將對傑拉德的稱呼轉回了最初的原名,他無比寒聲的問。
“你的意思是、那些凡人竟然敢、囚禁草神?”
傑拉德沒有說話回答,就是譏笑著,聳了聳肩。
這態度、這動作,已經證明了一切。
魈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完全不敢相信竟然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在他的認知中帝君的地位至高無上,也無人能敵,而草神,雖然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大慈樹王,可即便現在草神不如帝君,那終究也是正統的塵世七執政之一啊!
草神、竟然真的被凡人給囚禁了!?
這一刻,魈已經有點稍微理解傑拉德了。
魈已經能夠理解傑拉德為何會做出如此這般災厄的行為。
換做是他,如果真的發生傑拉德所比喻的那樣事情,璃月七星真敢囚禁帝君,將帝君關在黃金屋當生產摩拉的工具,他必然會盛怒到極點,那時候他身上的業障必定會失控,他必定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但很快,魈又稍稍冷靜了。
“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你要清算,蘇陽你也該找那些做出囚神罪行之人清算。”
“你不該像現在這樣,把災禍降臨到整個須彌,讓無數凡人也隨之受難。”
傑拉德又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意味不明的笑,似乎又在嘲笑魈。
“罪魁禍首,我自會去清算!”
“他們、可是最重要的主菜,那當然得放在最後。”
“至於須彌的百姓凡人。”
“魈大聖,麒麟小姐,你們認為那些普通百姓就沒有錯嗎?就沒有任何罪嗎?”
“魈大聖,麒麟小姐,我再問你們,就我剛才的比喻。”
“如果你們被璃月七星施以特殊手段控制了意識,欺騙了思想,至使你們忽視了一切,甚至主動提供了幫助,導致摩拉克斯被囚,等事後,你們清醒反應過來,你們會認為囚禁摩拉克斯的事情全是七星的罪和錯,而被欺騙被矇蔽的自己沒有一點罪責嗎?”
設身代入傑拉德的比喻,聯想那種情況。
魈瞬間就沉默了,臉色無比難看。
就連旁邊的甘雨此刻也漸漸變得死寂,目光死灰,彷彿失去了靈魂。
“看來,魈大聖,麒麟小姐,你們已經完全理解我的心情了。”
“這片國土,是草神所開闢,這片雨林,是草神所親手種下,須彌的百姓凡人生活於此,繁衍於此,他們理應銘記感謝草神的恩情,正如你們璃月對摩拉克斯的傳頌與銘記。”
“可他們,這些須彌人,其中的絕大多少,卻早已經忘記了一切。”
“不該如此,怎敢如此。”
“我不允許他們忘記草神給予的這一切!”
“如果忘了,那我就讓他們記起來!”
“即便他們是被矇蔽欺騙又如何?在草神被奸人所欺矇受災劫之時,身為草神的臣民,卻沒有站出來拯救草神,不作為,便是錯,便是罪!”
“我降死域於須彌,便是要讓所有須彌人記起來,誰才是這片土地這個國度真正的主人!”
“誰、才有能力拯救他們,保護他們。”
“凡人便是如此,安於現狀,滿足於現實,只有當真正災難降臨之時,禍及自身的時候,才會想起應該向誰去祈禱去求救。”
魈:……
甘雨:……
嘴唇顫抖,心緒無限複雜。
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