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而過。
距離傑拉德帶著艾爾海森和賽諾潛入淨善宮見證真相已經過去一週了。
上午,太陽剛升起到半空。
須彌城,寶商街,人煙相對稀少的高臺路陰影角落裡,褐膚白髮的青年眯著眼,他遙遙的盯著前方的那個璃月人長相身著教令院學生服飾戴著黑框眼鏡的灰髮男青年。
只見那個灰髮男青年吹著口哨,帶著微笑,神色悠閒愉悅的邁步進了大巴扎。
——
x年x月x日,晴,上午9:54分
聖賢者傑拉德先生,進入大巴扎,勾欄聽曲。
——
眉頭深深的皺著。
撥出一口氣,賽諾這才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寫下以上這條記錄。
這段時間,賽諾心中真的是又急又怒。
就像現在,賽諾真是恨不得衝上去!
衝到傑拉德面前,狠狠的抓著傑拉德衣領,把傑拉德拎起來打一頓,再質問他。
明明小吉祥草王大人還被關在囚籠裡面,還在那裡承受著孤獨和恐懼。
作為聖賢者,作為一個父親!竟然還有心思去大巴扎勾欄聽曲!?
明明答應了小吉祥草王大人,甚至都立下了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的誓言,要在今年的花神誕祭將她解救出來,讓全須彌城的人載歌載舞迎接小吉祥草王大人,併為小吉祥草王大人慶生。
可是、聖賢者大人!您在幹什麼!
現在距離今年的花神誕祭也就只剩下一個半月了。
您是真的一點都不急,一點也不慌嗎?
您就不怕真的吃石頭嗎?
您吃石頭那也就算了。
小吉祥草王大人可是還要繼續被關在牢籠裡受罪啊。
奈何、賽諾也只能這樣在心底著急發怒。
現實之中,他不敢那般對傑拉德不敬,哪怕他真敢,納西妲也不會允許他那麼做的。
再者,其實賽諾對傑拉德也是有些信任的。
雖然傑拉德私德有虧,還整天摸魚溜街,但傑拉德的能力還是毋容置疑的。
無論是辦事處理問題的能力,還是戰鬥能力,亦或是智謀算計的能力,都配得上聖賢者這個教令院至今依舊唯一的稱謂。
就像之前戲耍他和艾爾海森,雖然說起來很讓他難受,雖然當時傑拉德是借用了虛空,但傑拉德到底還是將他們像是小孩子一樣戲耍,要知道他跟艾爾海森,一個大風紀官,一個書記官,可都是當今教令院的門面精英啊。
再還有就是透過那些學員的論文資料,透過那些邊邊角角的細節,傑拉德就將他離開提瓦特這500年裡,提瓦特各個國家所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還原瞭解的差不多,甚至比史書記載還要詳細且真實。
所以,指不定、
這會兒傑拉德已經在他看似摸魚溜街到處聽曲看舞混夜店的日常之中,悄然計劃安排好了一切呢?
或許就像璃月的帝君廚們,總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帝君這麼做如此安排,一定有什麼深意吧。’
傑拉德這麼做,或許也是有所深意呢?
畢竟、傑拉德大人曾經也是璃月人啊,指不定這樣的手法操作就是跟隔壁巖王帝君學的呢?
到此為止,賽諾的心緒漸漸收斂。
只希望傑拉德真的是暗中安排好了一切,而不是表面上這樣純粹整天不幹正事。
無奈搖頭,最後又深深的凝視了一眼大巴扎,賽諾便轉身離開了。
這次只是偶然碰到,這才稍微跟蹤了傑拉德一下,他可沒時間一天到晚監視傑拉德。
雖說有關小吉祥草王的事情為最優先順序,但在這邊沒有任何進展傑拉德沒有對他下達指令之前的情況下,他也不能幹等著什麼也不做,得去做其他的任務,抓其他的罪犯。
……
大巴扎。
彷彿察覺到了,傑拉德回頭隔著牆壁看了眼賽諾離開的方向,嘴角揚起。
“馬上就有你們忙得了,有你們盡忠的時候,到時候可別給我掉鏈子,可別喊累說想休息。”
“呵呵,就算你們喊累,我也不會讓你們停下的。”
“休息,那就更不可能了。”
傑拉德笑容玩味又戲謔。
“傑拉德。”
輕靈的女音,將傑拉德的遊散的注意力喚了回來。
紅髮,戴著一頂有著兩隻彎角布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