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圖書館,傑拉德走在教令院的前庭道路上。
邊漫步走著,想著剛才翻閱那些論文資料所得知的關於須彌的一些現今社會情況,又看著身邊擦肩而過的教令院學生,一個個都戴著虛空個人終端,傑拉德的思緒悄然發散。
虛空系統,又稱虛空終端。
是由他提供創意靈感以及部分設計,後被大慈樹王進一步完善,並以她的夢境與智慧的權能所創造出來集合全須彌百姓的夢境與意識的工具,用來抵禦源自星空之外的禁忌知識汙染保護須彌乃至保護整個提瓦特的工具。
是的,僅僅只是工具,至少在傑拉德看來單純只是一件工具。
……
兩個月前。
剛從星空之外偷渡回到提瓦特,回到須彌,看見虛空系統如此普及,傑拉德心底是開心的。
他和大慈樹王所共同創造出來的工具,能幫到須彌百姓,能讓須彌人的生活過得更好,無疑這是一件絕佳的好工具,那麼,作為創造者之一他又怎麼能不開心?
然而,隨著逐漸的觀察瞭解以及試探。
傑拉德的心情卻漸漸的沉重。
當今的須彌,虛空系統似乎已經不僅僅是工具那麼簡單了,它不再是生活的輔助品,或者應該這麼說,虛空已經從工具變成了主人,不是人來使用工具,而是反客為主,更多是由這件工具在支配著人。
舉個較為極端的例子。
須彌的百姓,如果沒有虛空系統的導航引路,有些甚至就連自己住了一輩子的須彌城都會迷路。
這些百姓倒還好,問題最嚴重的還是教令院的學者們。
有些學者會直接依靠著虛空系統進行的意識交流,這無疑有效的提高了交流的效率。
可是一旦到了需要用語言文字進行描述的時候,他們似乎連該怎麼對話都不會了。
話從口出,往往給人一種帶有強烈主觀色彩刻薄傲慢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有學者依賴虛空系統進行分析,這種情況就更常見了,幾乎每個學者,每個實驗專案都會用到虛空,不能說這樣不行,關鍵是太過依賴太過盲信虛空系統了。
往往某個專案,某個實驗的機率選擇。
一旦被虛空系統評判為沒有價值,或成功機率極低。
那麼這個專案這個選擇路徑就會被直接放棄。
沒有創造力,不敢嘗試,不敢質疑,這樣的學者還能被稱作學者嗎?
這樣的智慧之國,還配稱作智慧之國嗎?
顯然是不行的。
“嘖。”
傑拉德吧唧了下嘴巴,停下了這些讓他糟心的思緒。
沒辦法。
因為想再多煩惱再多也沒用,至少,現在他還沒法改變這一切。
就算他現在走到臺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也一樣。
即使曾經的聖賢者回歸,也無法禁止虛空的使用,也無法短時間內改變須彌的社會現狀。
而且,須彌現在還不僅僅只是虛空的問題,還有許多還未被他發現的更嚴重的‘病灶’,否則,如果不是那種‘大病’,也沒辦法把他和樹王留下的遺產家底敗到現在這種程度,不是麼?
所以,他還不能跳出來,還得藏在幕後,才方便調查,得做更多的準備才行,方便後續對症下藥。
……
即便是徐徐漫步,傑拉德這時候也已經走出了教令院的範圍,漫步到了寶商街的區域。
接下來,該去哪裡呢?該做什麼呢?
做正事,還不到時間,那麼就當個該溜子悠閒放鬆一下吧。
傑拉德的目光四下掃望。
楓丹的機械商鋪,璃月風的特色小餐廳,稻妻的輕小說書店……
最終,傑拉德的目光停在了一條狹窄通向地下的道路。
道路的盡頭是大巴扎,換個說法是歌劇院。
嘴角揚起,興意盎然的一笑,傑拉德吹了下口哨。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用璃月語唸了一句詩詞,傑拉德大步流星的往大巴扎走去。
大巴扎門口。
穿著清涼的工作人員少女,遠遠的望見傑拉德,她的眼睛當即一亮。
“傑拉德先生,是您啊!歡迎歡迎。”
“唔,您已經兩天沒來了,大家好想你的。”
少女的聲音語氣滿是真摯喜悅。
不要想歪,沒那種意思,大巴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