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群玉閣。
煙緋的神色怪異,有一絲喜悅,但更多的還是糾結,複雜。
“就是這樣,借用帝君之名以正法之威信。”
“帝君都服從的法,相信沒有誰還敢違抗,到時候,在治理璃月,就會容易許多。”
不算太大的桌子,上面擺了幾盤的精緻菜餚,刻晴夾了一隻金絲蝦球,一邊吃著一邊說,似乎心情有點好。
“紫薇令還在我手中,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這也就意味著帝君同意,至少是預設了我這個計劃。”
“這次請仙典儀,其他的事務,後續的輿論引導,由凝光和我來負責。”
“現在,唯一還沒想好還沒準備好的就是該給帝君定一個怎樣的罪名,普通的小偷小摸乃至是殺人這些,要不就不夠格調,要不就有違帝君在璃月百姓心中的形象人設,所以,得找一個既符合帝君的身份人設不落其臉面,還得足夠重,得能震懾到那些世家商會的罪名。”
刻晴將請教的目光投向煙緋。
從傑拉德的那些故事之中,知曉了煙緋對於法的信念,還有家族以及璃月港的歷史人物記載之中,刻晴了解到,如果這璃月港還能有誰能做到為帝君完美編造一個合適之罪,以正法之威信的人,大概就只有煙緋了。
煙緋卻是沒再看刻晴,她將目光投向了凝光。
疑惑的目光,質問的目光。
刻晴的這個辦法,確實能震懾到一些人,然而,卻也會讓另外一些人更加肆無忌憚,那些聰明到能夠將仙人算計,那些能夠利用法來達成自己目的的人。
就比如她煙緋,如果她想要作惡,那麼一切法都將阻止不了她,甚至她還能用法還來保護自己。
刻晴還年輕,經歷得這種灰色乃至黑色的事情較少,或許不夠了解。
但是凝光你,作為天權星,作為執掌法律的七星之首,從一介赤腳貨郎走到今日之位的你,應該十分清楚啊,清楚那些世家商會的能耐,如果真的把法提升到連帝君都能治得了的程度,那到時候他世家商會只會更加開心更加放肆。
如今的璃月,正因為沒有任何能夠制約帝君的手段,帝君的意志鎮壓一切,璃月才能繁榮,百姓才能安康。
凝光輕笑,笑容微妙,又輕不可察的點頭又搖頭,給了煙緋一個安心的目光。
煙緋微微皺眉,卻是很快明悟過來。
紫薇令在刻晴手中,說明帝君一直關注著她。
既然帝君都沒有反對,無論成功與否,想必結果不會往太差的方向過去。
再者,煙緋又想到了傑拉德,明明應該是須彌聖賢者的傑拉德,前些天卻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璃月,而且還上了珠鈿舫。
煙緋相信,小陽哥那麼純潔善良正直的好男人,他必定不可能真的是去珠鈿舫勾欄聽曲,肯定是要搞大事,要將珠鈿舫那個無法之地給清理掉。
於是,煙緋悟了。
帝君,小陽哥,突然請了半年的長假說是回山修煉的甘雨,再加上此刻表情微妙的凝光。
煙緋不確定這些城府心機深沉的大小黑子們是不是暗中討論謀劃過。
總之,這些人恐怕要搞大事啊。
也就刻晴還傻乎乎的還未曾察覺,因為她也是被算計的一員,她恐怕將成為一把刀子,她的計劃將成為之後一切變故的導火索。
這一刻,煙緋向刻晴憐憫同情的目光。
難為你了,刻貓貓,在一群大小男女老銀幣之中混,沒被賣了數錢真是太難為你了。
“好。”
煙緋開口,接下了這個給帝君戴罪帽的任務。
“與其給帝君瞎編亂套其他什麼罪名,還不如用帝君現成已有的罪。”
煙緋想了想,說道。
別說是傲嬌帝君廚的刻晴,怕是理智帝君廚的凝光,聽到煙緋的話也愣了。
帝君還真有現成的罪?
“不公!”
煙緋說道,她的眼神稍顯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500年前,當那時候還是蘇陽的傑拉德與她說起帝君之罪的時候,她也如此刻的刻晴與凝光一樣呆滯不可置信,帝君那麼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有罪?
然而,之後傑拉德的說明,給她的三觀造成了重大的衝擊。
閉眼,呼氣,再度睜眼,煙緋將當年傑拉德與她論及的帝君之罪陳述了出來:
“對仙人們不公,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