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認命的樣子,沈白笑得抖動了肩膀,但他瞪著我的眼神卻越來越陰鷙。
“如果你要我坐牢。早就去報警了。而不是來這裡找我。從頭到尾都是你和鄒靜合謀的陰謀。而你當時也根本就沒暈,等我離開,鄒靜就一直跟蹤我到了這裡。所以你今天才能一大早過來找我,對不對?”
我似乎看懂了一切。但為時已晚。
“還算聰明。一點就透,你說你這麼善解人意。聰慧過人,我又怎麼會捨得你呢?”
他對著我拍了拍床。示意我過去,我躊躇不前,僵硬著身體。
“看來你還是想坐牢。”
沈白猛地坐起了身,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沒得選擇,我邁開了沉重的步伐。一步千斤的向床邊走了過去。
在距離他有一段距離時,我停住了腳步。但卻被他一把扯了過去,翻身壓在了床上。
我沒反抗。哀莫大於心死的望著他。
“我要你和我復婚,再做我老婆。我要你辭職乖乖做我背後的女人,我要你斷絕和外界一切的聯絡,特別是那個譚曉雨和顧晨!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準去,每天只能穿著情趣內衣乖乖的在家裡等著我……回來搞你。”
我惶然的望著沈白。他的骨子裡到底隱藏著什麼,怎麼會這麼偏激又可怕。
“你這是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軟禁我嗎?”
“誰讓你不給我安全感,這都是你自找的!”
又來了,他充滿戾氣的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滿眼憤恨的瞪著我。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無論身心你都只能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汙你!外面那些女人都是些破.鞋.爛.貨,都被人搞過了,還想爬上我的床,活該讓我解決生理需求,而且她們配合度高,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不像你像條死魚,不懂得風情。”
我被掐得漲紅了臉,但我依然沒有掙扎,也沒有求饒,或許此刻死了,我更是一種解脫。
沈白忽然鬆開了手,垂下頭一遍又一遍的吻著我泛紅的脖頸。
“不過我不嫌棄你,因為你是乾淨的,從頭到尾都是乾淨的。我知道你和那個顧晨沒什麼,我只是生氣他樓了你的腰,碰了我的東西。所以老婆,你也別生氣了,我們扯平了不是嗎?”
扯平了?
他的邏輯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感情他出軌搞女人和我被人樓了一下腰,是成正比的?
“你應該感謝那些女人,沒有她們你又怎麼應付得了我,有了她們的分擔,我們的生活才會那麼和諧。你放心,我只愛你,那些髒貨只是被操的份,分不到我一絲的心。所以,你認為我出軌有了小三,那是錯誤的理解,明白嗎?”
我想我一輩子都明白不了沈白的認知,雖然我一直都知道沈白在一個破碎又不健康的家庭環境長大,但他從未體現出一絲陰霾。
認識他時,是那麼的陽光和健康,渾身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可沒想到,在他的內心深處,居然是這麼的偏激和變態!
我想起了曾經的一部電視劇,叫做“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面的男主就是一個控制慾特別強的老公。
對老婆管束很嚴,只要看到老婆和其他男人講一句話,回到家他就會忍不住動手打她。打完後又抱著她道歉,說因為他太愛她,太在乎她,所以才不能忍受她和別的男人說話。
如今的沈白就很像那個男主,不過他更加變態,至少那個男主不會出去亂搞女人以後,還振振有詞。
“我選擇坐牢,你報警抓我吧。”
如果要讓我被沈白那樣毫無尊嚴的關在家裡,那麼我寧願去做一個活得像人的罪犯。
“好啊,只要等你一進去,我就把你媽的骨灰挖出來,撒在那些下水道臭水溝裡,讓她屍骨無存!”
他的口吻輕飄飄的,就像在叫人吃飯一樣簡單,可卻讓我徹底崩潰。
我像瘋了一般對他又打又踹,歇斯底里的罵著他是個混蛋禽獸。
他任憑我打罵,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因為他知道這是我沒得選擇的絕望。
沈白算準了我的個性,知道我性子冷,又很獨立,如果把我逼到絕境,我寧願坐牢也不會妥協。
所以他抓住了我的軟肋,很清楚我本就愧對媽媽,又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媽媽的骨灰,對她不管不顧。
“收拾一下,我們回家吧,看你的摸樣也沒休息好,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我們去領證,後天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