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抬頭看去,一雙大手按住我的頭埋進了他的胸前。
旁邊一堆人把我圍在了中間,就像一堵牆般滴水不漏,在喧鬧不已的酒吧裡,根本看不到半分我藏匿的身軀。
無論他是誰,他掩蓋了我的狼狽,保護了我的尊嚴,這一瞬間,我的淚軟弱的悽然而出。
“去我哪裡嗎?”
顧晨?
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裡!
那麼一個讓我倍感危險的男人,就連毫無起伏的聲音,也是冷冰沒有溫度的,但此時,卻莫名的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心。
“好!”
沒有猶豫和矯情,我應聲回答。
我這個樣子,還能去哪裡?
與沈白結婚,連我唯一的母親都和我脫離了母女關係,我根本早已無處可去。
“我們走。”
顧晨把我緊緊的圈在他懷中,連個腦袋也不露出一分,在眾人的簇擁中,最終遠離了喧囂。
拉開車門,護著我的頭把我送進了車子,我抬眸一看,剛才簇擁著我的那些壯漢們,全都默契的背過身體,看不到我這一滿身的狼狽。
顧晨接過司機的鑰匙,走進了駕駛位,雖然我沒有退路的答應了去他那裡,但眼見著他轉過頭看著我時,我還是緊張的往車門邊縮了縮身體。
忽然他朝著我俯過身,強大的氣場讓我連大氣都不敢出,還以為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時,他卻只為我輕輕的繫上了安全帶。
發動引擎,顧晨按下了車窗,望著前方的他連頭都沒轉一下,卻聽到窗外站著的其中一人說道:“顧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顧晨沒說話,緩緩的又關上了車窗,隨即踩下油門,車子疾馳而出。
我很累,身心俱疲。
空洞的眼望著前方沒有盡頭的路,蜷縮的身軀輕輕靠在窗沿邊,就像一隻受了傷,惶恐周遭一切的流浪貓。
讓我意外的是,車內安靜如昔,顧晨目不斜視認真的開著車,那麼毒舌的他,居然沒有抓緊時機損我。
我感謝他的寬容,因為沈白剛才的話已經讓我千瘡百孔。
他居然說出軌只是性,沒有愛,所以他根本沒錯,錯的是我這個沒滿足他生理需求的老婆。
作為房事,我的確和沈白不是那麼和諧。
他年輕衝動,時不時就想要,無論我在做什麼,只要他想要就會撲過來扒光我的衣服。
可我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成熟的女人,我要的歡愛不僅需要心情還有氛圍和情調。
可沈白不懂,只顧一味的索求,即使在他喝得醉醺醺連路都走不穩,回家後依然會在我身上折騰,完全不管不顧我一早還要起來上班,是否會睡眠不足。
再來他從不注意安全措施,明明知道我們要不起孩子,還只顧他舒服就好,致使我開始敷衍,應付,甚至排斥同房。
畢竟無論有了孩子生與不生,痛苦的都只有我!
或許就是這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有了藉口出軌,可男人真的可以分清楚性和愛嗎?
我不懂,至少我不會和我不愛的男人上.床。
漸漸的,我靠在窗沿邊沉沉的睡去了,等我醒來時我發現我躺在了陌生的床上,而腦袋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不已。
“醒了,感覺好點沒?”
顧晨推門而入,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我迷迷糊糊的甩了甩頭,艱難的想爬起身,但卻被顧晨手快的按住了。
“別亂動,你發燒了。我已經讓醫生給你吊了點滴,現在醒了正好可以吃點東西。醫生說你應該沒什麼胃口,清粥小菜不介意吧?”
也不管我同意與否,他拿著一個靠墊放在我身後,然後動作輕緩的扶起我的身,隨即端起白粥盛了一口放在唇間吹拂。
他......他不是想餵我吧?
下一秒,顧晨把盛著粥的勺子放在了我嘴邊,對於這麼親密的舉動,我呆滯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或許你想換種喂法,我都無所謂的。”
顧晨直接一口喝下了粥,隨即欺身到了我面前,強大的壓力直面襲來,讓我慌亂的轉過了頭。
“我自己來就好。”
“你沒有第三種選擇。”
顧晨又一次用勺子盛起粥遞到了我面前,霸道的專.制讓我退無可退,只能乖乖的張開嘴,喝下他的粥。
這個情景讓我想起了曾經生病時,沈白冒著大雨跑出去給我買藥,還哄著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