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他模糊的雙眼，突然再一次睜大：

“陳思，你為什麼？”

再一次，再一次出現了。和那一天同樣的畫面：

陳思緊緊握著貫穿自己身體的銅槍。槍的另一端，是死神下凡的暮林安。

暮林安從始至終，都是一臉冰冷凌厲，毫無人性可言。只見他一把將刺穿少女的銅槍抽出。鮮血在半空中化為一輪彎月，如同死神鐮刀般。

蕭伯達愣住了，雙眼無比絕望。只見到倒在地上的少女。

“可惡！為什麼你……”

蕭伯達在這一刻忘記了自己的疼痛，跑過去托住了雙眼緊閉的少女。

或許是感受到了少年的體溫，少女努力地睜開眼，笑了一下：

“伯達……其實，我看上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

“我知道。”蕭伯達咬著牙，鮮血流出，淚水如雨，打在少女的臉上。

“謝謝……大部隊……馬上到……”

少女說著，吐出一口鮮血。

“不要說了！你現在很虛弱，我這就救你！”

他輕輕放下女孩，全然不顧手裡的鮮血。尋找著能夠止血的醫療用具。

“不用找了，我……伯達……”

聽聞這句話，蕭伯達立刻靠了過來。

“臉……過來一點……”

蕭伯達儘可能地將自己的臉靠近著少女，看著面前的女孩，想把她的模樣永遠記住。

臉上頓感一股溼潤。

陳思輕輕地吻了一下蕭伯達的側臉。在生命的最後，她盡力忍住被長槍穿刺的痛苦，將最後的一抹笑容留給了他。

“陳思！”

緊閉雙眼的少女再無聲息。漆黑無比的夜晚，蕭伯達的悲傷呼嚎，響徹整片荒野。

“暮林安！你，已有取死之道！”

蕭伯達從陳思的包裡，拿出了一支穿雲箭，點燃後放向天空！

“認識到自己的失敗，然後以死謝罪吧！”

憎恨與憤怒，構成了一顆堅定意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