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快走。”
另一邊,許博洋成為了眾矢之的。他看起來面無表情,內心卻在嘶吼。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迎接真正屬於自己的黑暗。
“陳鈞才同學,證人呢?不會臨陣脫逃,拋棄你了吧?胡亂指責同學,可是要記過的哦?”
看著崔主任咄咄逼人的雙眼,陳鈞才盡全力不讓自己慌張的情緒表現出來。他看向臺下,自己班裡所在的方向。
突然,一條醒目的超長馬尾辮,在男孩的眼前上下翻飛。呂雪正跳動著,藉此鼓勵著面前的男孩。
不,或許她只是想在記者面前,炫耀下自己的長髮罷了。
啊,不能這麼想,要振作起來啊!
“主任!我們是證人!”
任澤慧走在最前面,拉著樊藝慧的胳膊,跑到崔主任面前。
“哦,看來和你描述的一樣。只有女生會幫助你啊!”
無視崔主任的冷嘲熱諷,任澤慧鬆開樊藝慧,走到麥克風面前,向臺下的同學們發洩著她的憤怒。
該說不愧是行家嗎,小小年紀的任澤慧,其憤怒能力的表現絲毫不遜色於街邊找茬的老奶奶。
而臺下的同學們,也被她的憤怒所感染:
“喂!許博洋是哪個傢伙?”
“就是之前欺負女生的那傢伙唄。哦,那女生還在臺上呢,是因為太緊張發抖了嗎?”
此刻的陳鈞才,慶幸自己在被任澤慧拯救的那一刻,沒有產生喜歡她的錯誤想法。這要和她在一起,可能會被……
這樣,許博洋在臺下,引起了眾憤。劉校長也生氣萬分,開始質問起面前的主任們:
“你們是怎麼招學生的?啊?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存在!他要是一直這樣的話也就沒有未來了!我們已經無法容納下他,還是送給少管所們的專家吧!”
“完全同意,校長!沒想到我只是開了個冷笑話居然還會得到校長的親自承認,我太感動了。”
“這個叫任澤慧的,簡直是辯論賽的一名種子選手,真希望她能在這裡上初中。這樣的話可以報名參加全國中小學生辯論大賽了!”
這一幕,被利石郡電視臺的人,錄了下來,作為新聞的素材。
劉校長,王主任和崔主任。此刻被一個小女孩折服了。真誠才是必殺技,誠不欺我。
而在陳鈞才演講最後,樊藝慧向前邁了一步,嘗試說一些話。
“喂,大家好,我是六年三班的樊藝慧。”
臺下的學生們,在短暫的停滯之後又一次躁動起來了:
“什麼?樊藝慧?我說班裡怎麼少一個人呢?”
“體委!你是白痴嗎?樊藝慧早就站在那兒了!”
臺下的學生們,驚訝於樊藝慧精緻的五官,和她自帶高冷氣質的雙眼。
“我知道,大家有的人可能是許博洋的朋友,仍舊不會相信任澤慧同學說過的話。”
“但是,我明白,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他現在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護呢?很明顯,他已經心虛到連動都無法動一步了!”
“知道自己要去少管所學習,命運已經顯而易見了。央國的少管所,陳鈞才同學和我一起查閱過資料。那裡是以暴制暴,進而強制矯正行為的地方。而那樣的話,他將一直被禁錮在那裡。”
“而他這般無差別欺侮同學的人,理應不會站在光明之下!”
“啊?這是我在本里寫的話啊?”
陳鈞才心想著,這小妮子還偷偷看了自己的本子,還把裡面的內容背了下來?或許她是個天才也說不定哦。
突然天上出現了一顆巨大的火焰盤羊,它的出現將整片天幕染紅,而這一幕,全員都看到了。
“看啊!那天下午的異象又出現了!”
“我嘞個乖乖,這是什麼啊?”
另一邊,由於陳鈞才一行和領導們在背光面,所以沒看到天邊的炎羊。
樊藝慧繼續說著:
“其實,我和他並不是一班的。但是,我每天和他放學一起回家。幾乎每一次,他會含蓄地告訴我自己在學校遇到的困苦,我都明白,儘管他沒有明說。”
“直到那天,那個許博洋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他不顧一切堅決要為我討公道。我現在站在這裡,就是為了同樣的事情,不會在這所美好的校園裡再次發生。”
“所以,我,和任澤慧同學,已經證明了許博洋確實經歷過校園霸凌,還霸凌過別人,我相信校長自有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