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面有你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要是被你看到了,我……”
“沒事,拿來吧,我不說你。”
“可是可是……”
“快拿來!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任澤慧一把,搶過了壓在陳鈞才身下的圖畫本,翻開了裡面的內容。
在看到第一頁,陳鈞才自己畫的自畫像,任澤慧不自覺笑出聲來:
“這是你畫的?畫的還挺像的。只是,你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頭下面接一個羊的身子啊?”
“啊,因為我很喜歡羊啊。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重活一世,我願意成為一隻小綿羊。”
“嗯,這樣啊。”
任澤慧微笑著,繼續翻著圖畫本,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不見。
不用說也知道,女孩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些用油筆畫的東西是誰畫的。”
任澤慧嘆了口氣,“明明你畫得還挺好的,為什麼縱容別人在你的本上亂塗亂畫?”
“我,我……我本來以為,能和別人一起畫畫,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呢,沒想到他會這樣。”
“所以,你還在想著和許博洋這樣欺軟怕硬的人交朋友嗎?”
“嗯……”
“不行!”任澤慧一臉惱怒的樣子,雙眼間的目光變得凌冽,如同充滿著殺氣的野貓一般。
女孩的語氣,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想著和他交朋友。陳鈞才,你有點骨氣不行嗎?”
此時此刻看著自己面前被油筆汙染的圖畫本,陳鈞才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
對一個異性朋友還能做到這種事,相信除了任澤慧沒有第二個人了。男孩除了許博洋以外,確實沒有其他的同性朋友了。
這或許,就在那傢伙的計劃之中。
陳鈞才想到這,剛打算辯解,卻遭到了任澤慧的威脅:
“我告訴你,要是不能跟他劃清界限的話,我就不跟你好了。”
“知道了……對不起……”
陳鈞才低著頭,被迫在許博洋和任澤慧之間作出選擇。
但他心裡明白,或許在新的油筆痕跡在他的圖畫本上重現時,自己和許博洋之間的友誼,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