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緩緩的從東方升起。
太陽的第一縷陽光落在了張亦明的身上。
張亦明把手中沒有吸收半點能量的晶核放進兜裡,抬頭望天。
天上已經不下濛濛細雨了,他感覺不到溫度,卻能看到太陽的第一縷陽光明亮很多。
今天是一個好天氣。
大巴車上的被單甚至都沒有被濛濛細雨打溼。
張亦明抬手把被單扯了下來,隨手搭在了晾衣繩上。
他回頭看向某個房間窗戶的方向。
窗戶依舊緊閉。
他能理解冷夜白的心情,當初自己變成喪屍的時候,根本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更何況,冷夜白現在比自己丑這麼多。
張亦明心裡有些變態的糾結。
想讓冷夜白一直如此下去,自己也算還有機會。
可,又心疼小薴,見不得她憔悴的模樣。
身後傳來車門被開啟的聲音。
“小明,早!”
白正軒從大巴車上下來,和張亦明打招呼。
“早。”張亦明笑了笑,“咱們要不現在就出發吧?”
變成喪屍之後,他的聽覺嗅覺提升了百倍。
大巴車的隔音再好,他還是能聽到裡面的動靜。
裡面的人都已經起來了,都在準備東西。
他聽到了揹包拉鍊的聲音,還有磨匕首的聲音。
“好好好!”
白正軒連忙點頭。
他也是想著趕緊去,去的越快,找到冷夜白的可能性越大。
他老了,最見不得好好的年輕人變成喪屍,更不忍心自己的家人流落在外面。
張亦明溫和的笑了笑,“好,那咱們現在就走。”
張亦明抬腳和白正軒一起上了大巴車。
沒來得及和范家夫婦告別,大巴車已經在白一凡的操控下,飛馳出村了。
冷夜白默默的看著飛馳而出的大巴車,腐爛的手指微微收緊。
“嘭!”
腐爛的手指重重的錘在了牆壁上,牆壁上瞬間噴濺了黑色的血液。
腐爛的手指發出咔嚓骨折的聲音。
冷夜白卻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感。
現在的他,只有心臟是疼的,再也感覺不到其它疼痛了。
“嘭!嘭!嘭!”
冷夜白髮洩似的一下又一下的捶打著牆壁,黑色的腐肉粘在了牆壁上,露出了白生生的骨頭茬子。
一下又一下。
冷夜白的眼神愈發的狠厲,身上纏繞著宛若實質的戾氣。
“啊――”
範堂堂突然抱著腦袋在床上打滾,一臉痛苦扭曲的模樣。
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范家夫婦。
“堂堂!你怎麼了!”
被吵醒的胡美玲連忙抱著範堂堂,一臉的慌亂。
“別怕別怕,沒事!”
範立平心疼的看了一眼範堂堂,連忙穿上鞋子,朝著外面跑。
“吼――”
其它的房間裡,老年喪屍和小宋喪屍也一臉痛苦的低聲嘶吼。
不只這個院子,整個喪屍村的喪屍,都在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腐爛的爪子使勁的捂著太陽穴的位置,似乎腦部受到了強大的攻擊。
範立平第一反應就是,張亦明的問題。
張亦明腦中強大的腦電波能毫不費勁兒讓眾多喪屍俯首。
看範堂堂這反應,難道張亦明同學做惡夢了?
範立平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還去廚房看了一眼,都沒有張亦明的身影。
大巴車也不見了!
範立平傻眼了。
張亦明看來已經和白家人去找那個被人暗算的地方了。
那,讓範堂堂如此痛苦的喪屍。是誰呢?
“嘭!嘭!嘭!”
**和牆的撞擊聲音傳來。
範立平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朝冷夜白的房間跑了過去。
“砰砰砰!”
“小冷,你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範立平使勁的敲了敲門。
“彭!彭!嘭!”
冷夜白沒有說話,回應範立平的是彭彭嘭捶牆壁的聲音。
範堂堂和範老爺子痛苦的聲音傳來,範立平咬了咬牙,抬腳踹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