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不能好好聊聊嗎？”肖學楷低沉地說。

“不能，我已經跟你毫無共同語言了，我今晚自己睡，省得被你氣到睡不著！”

“啟昂和愛洛小時候，我們就說好的，給他們定娃娃親，這個時候啟昂突然變卦，跟別的女孩子談戀愛了，我怎麼跟leroy交待？”

“定什麼娃娃親？”文閱微更氣了，“就你們兩個老頭子一廂情願，我們有過附和嗎？啟昂有答應過一聲嗎？他有高興過嗎？硬是把他推跟愛洛拍的相片裡，你見他笑過嗎？”

“啟昂小時候我帶他去leroy爺爺家，他也去的啊！”

“你摸著良心說，你是不是用向leroy爺爺請教的藉口，把他哄騙去的？啟昂十歲進公司後，他都懶得理你們老頭聚會！”

“愛洛有什麼不好？”

“你搞清楚是啟昂在挑女朋友，不是你在挑，你要再挑女人結婚，你才有資格覺得這個那個女人好不好！”

“怎麼又扯到我們身上了呢，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太太！”

“別把話說滿了，趁沒別人聽見，我也當沒聽見，你自由自在地覺得這個那個女人好不好去吧！”

肖學楷窩著一肚子火：“我去樓下喝茶！”

“嗯，去吧，我去挑間自由自在的客房。”

文閱微抬著下巴，高傲地走了。

肖學楷要往樓下走，邁一步就頓住了，扭頭看一眼文閱微決然的背影，臉色陰鬱，但還是轉身跟上去了。

“別鬧了好嗎？”肖學楷沉聲相勸，“我們都是為了啟昂好啊！”

“我要看著我的孫子們跟相愛的女孩子結婚生孩子，我才覺得好！你現在不僅要拆散啟昂和歆兒，連初筠都怕了你了！初筠從小跟啟軒在一起的，我們把她當孫女來疼，她住在肖家怎麼了？你不要歆兒走，初筠至於走嗎？初筠可大啟軒三歲的，本就把啟軒當弟弟，她要猶豫，嫁給別人了，你要啟軒怎麼哭？有你這樣當爺爺，把孫子們喜歡的女孩子都往門外面推的嗎？”

“我們都冷靜冷靜好不好？”肖學楷鬱結，“今晚從現在開始，我們都不再提孫子們的事情了好不好？我們回房間開瓶紅酒，慢慢聊我們自己的事。”

“你還是去樓下喝茶吧。”

肖學楷跟著太太回房間，讓傭人送一瓶紅酒上來。

——

肖啟昂開車，莫歆兒坐在副駕駛座，她微微偏頭，看向車窗外。

然而目光並無聚焦，愛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一帆風順。

“歆兒，”肖啟昂說道，“我們今晚去我的別墅，好嗎？”

“送我回我的公寓吧，”莫歆兒淡淡地說道，“今晚的事，算了吧，你還是尊重一下家人的意見比較好。我是一個看重家人的人，你的立場，我理解。”

“歆兒，”肖啟昂認真地說道，“就算阮奶奶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也不會放棄，我會努力讓她接受我！我的爺爺是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可是我也不會因此放棄，我依然會努力讓他接受你！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擊垮我的，是你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