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醫務室，葉玖逸懶懶地坐在木沙發上，駱紫琳斜坐在沙發扶手上，俯身對著葉玖逸，好像親吻的樣子。

——籃球場，穆非凡拉起球服擦臉上的汗，眼神瞟向旁邊，好像在撩女生。

“嗬！”莫歆兒無語了，這些照片角度選得真刁鑽，似乎情侶們在做什麼出格的事時，被拍了！這是在曝別人**啊，而且一曝就是一大群，還都是學校裡的風雲男生和女生！

“你明明那麼聰明，”肖啟昂忍著脾氣，聲音低沉，“為什麼要自暴自棄？我瞭解你在莫家的處境，你要跟你的家人抗爭，不應該是讓自己更優秀，比他們站得更高嗎？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何必要傷害自己？”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這麼相信我哦！”莫歆兒語氣諷刺，“麻煩你不要用‘你的家人’這四個字，你的概念定義錯得離譜！你在你的領域裡獨自bulingbuling就好，就不要到處自以為是了！”

“好，算我多管閒事，你的私事我不理！”肖啟昂氣場愈發冷了，“你要怎麼給我的朋友們一個解釋？賺這樣的錢，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肖啟昂認定了這些照片是她拍的！莫歆兒的心彷彿被刀子紮了似的，那也是，她跟他又不熟，在葡萄園拍照時，她不是叫他再解兩顆襯衣釦子嗎？

在肖啟昂的心裡，她不就是個隨隨便便，愛窺人**的人嗎？

莫歆兒沒有辯解，她就拿著肖啟昂的手機，用他的登入號，在學校論壇上關於他的那條被偷拍的帖子下留言——

“莫歆兒，你拍我換衣服的錄影，我可以當你跟我惡作劇！可是你不該拍我的朋友們，這樣的惡作劇過了！”

莫歆兒把手機丟到肖啟昂腿上：“好了，我已經替你解決我了，這就是我給你們的交代！”

莫歆兒突然推開車門。

“哎！”肖啟昂焦急地叫起來，交通燈正好轉綠，周圍的車子再啟動，緩緩地往前開的！

肖啟昂伸手要抓莫歆兒，卻只是碰過她後背的衣服。

她決然地下了車，“砰”地把車門關上，穿梭過緩慢行駛的車子。

“莫歆兒——”肖啟昂狂吼一聲，旁邊響起一片混亂的汽車喇叭聲。

這個可惡的女人，想死嗎？肖啟昂瞪著眼睛，透過車窗玻璃看到莫歆兒總算走上了人行道。

這個女人沒死啊！肖啟昂的臉色黑得滴墨，她的腦子裡沒有“負責任”這三個字嗎？對別人不負責任，對自己的命都不負責任嗎？

後面的車子狂按喇叭，肖啟昂踩了油門，隨著車流緩緩前行。

他的目光依然很兇，握著方向盤的雙手很緊，感覺就沒這麼恨過一個女人！

——

莫歆兒眼神空濛地走在人行道上，初初亮起的路燈燈光映著她沒有表情的臉，她像是一道毫無留戀的遊魂。

這個世界上看得起她的人就沒幾個，或許就沒有，肖啟昂要怎麼認為她，就讓他認為好了！

她這麼自甘墮落，十三歲上大學，在學校裡五年都沒畢業，給錢她就可以幫人作弊偷拍打架，她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肖啟昂鄙視她，跟其他人鄙視她，又有什麼不同？

她壞事做盡，不就是讓人鄙視的嗎？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