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莫歆兒和肖啟昂奉上的開場舞如此精彩。

舞曲結束，大廳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有些人拍手拍著拍著，反應過來，丫的，我怎麼給莫歆兒鼓掌了？

下一支舞曲響起，莫歆兒退到場邊，肖啟昂也沒有再跳。

“肖少！”千金名媛們朝著肖啟昂圍擁過來，莫歆兒在肖啟昂身旁，不幸也被堵住了。

“肖少跳舞好棒棒，我到現在還心跳好快呀！”

“肖少超帥的，我可以拍照片嗎？”

“肖少好有品味，你是我見過煙燻妝最好看的男生！”

“肖少的禮服在哪裡高定呀？我也好想定做這樣風格的禮服！”

……

莫歆兒想擠出人群，這群女人太吵了，肖啟昂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抿笑問道：“哎，莫大小姐，我們審美一致誒，穿一樣風格的禮服！”

“你別，”莫歆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這一股子的豔俗感，夜總會的審美觀。”

“咳！”旁邊好幾個千金小姐臉色不好看了，莫歆兒剛來酒會那會她們為了討好莫夢琦，鄙視莫歆兒，可誰想到肖少也走了魅惑風呢？

“哦！”肖啟昂總算明白了的樣子，“原來我在你們眼中是這種style，那真是志不同道不合，聊天都說不到一塊，還是莫大小姐懂我！”

肖啟昂拽著莫歆兒走出人群。

“不是的，肖少，這是時尚！”

“你不要聽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胡說八道！”

“眼光差的人，自己自覺把眼睛摳掉就好了嘛！”

……

莫歆兒想笑，“噗”地憋著，這怎麼有種借刀殺人的快樂感，轉頭看到那幾個先前嘲諷她的千金小姐變成豬肝色的臉面，就好開森！

“肖少！”莫夢琦在莫關雄和陶茹茵的護送下，擠過人群到了肖啟昂面前。

莫關雄覥著臉，好聲好氣地說道：“肖少，你是酒會最尊貴的貴賓，夢琦是形象大使，請你讓她陪你跳一支舞吧？”

“夢琦也不是什麼舞都跳得好，”陶茹茵焦急地解釋道，“國標舞種那麼多，她哪能都會呢？”

莫夢琦快要哭了：“肖少，我也就桑巴跳得比較好，得獎也是跳的桑巴。其它舞種不行的，後面都讓我陪你跳吧！”

“不必了，”肖啟昂平淡地說道，“大家已經看到我跳舞跳得很好，我不需要再證明一次，我做事不喜歡做第二遍，今晚不跳舞了。”

“肖少！肖少！”一群商賈們圍過來，拍肖啟昂馬屁，要給他敬酒。

莫關雄、陶茹茵和莫夢琦被擠到一旁，一個比一個臉色灰黑。

莫歆兒一聳肩，很好笑，莫夢琦以前吹她跳舞牛逼吹上天，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承認自己是菜雞！

那仨瞥向莫歆兒，對她有滿肚子的憤恨，她騙肖少說她跳不好，得到跟肖少跳舞的機會，可是後來震驚眾人！

莫歆兒輕笑一聲，轉身走了，這仨心情糟糕得很，懶得跟他們吵架，做他們的出氣筒。

走出大廳，再走出宴會樓，晚風拂來，莫歆兒深深地呼吸，抬眼望去，是黑色的天幕。

如果去世的人會變成星星，爺爺是否願意回顧一眼？

身後的紙醉金迷，正在慶祝爺爺創辦的公司成立三十五週年，可是這樣的榮光漸漸失去顏色，也不知還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