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啟昂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就在咫尺的距離。

莫歆兒本能地往後，背脊緊緊地貼在椅子靠背上。

莫歆兒沒有移開視線，談條件不能慫，肖啟昂不是什麼時候都答應跟她談條件的。

肖啟昂故意沒再說話，只一瞬不瞬地對著莫歆兒的眼眸。

莫歆兒感覺到肖啟昂的眼底隱隱燃著某種情愫，似乎有柔情，但又充滿侵略，複雜得她看不懂。

是莫歆兒先繃不住了，支吾地問道：“你……要幹嘛？”

他的聲音低低的：“你覺得呢？”

莫歆兒感覺自己的心仿若被一根羽毛輕輕地撩，她的心怪怪的，肖啟昂也怪怪的，不知道是她生病了，還是肖啟昂生病了！

“你……”莫歆兒不自然地說道，“莫夢琦給你下藥了？”

“是你給我下藥了！”肖啟昂的臉一點一點地移得更近，他微微偏過頭，涼薄的唇幾乎擦過莫歆兒的唇瓣。

他的聲音低緩而暗啞：“莫夢琦那個蠢貨把你襯得更有意思了呢，我得不到你，感覺全身哪兒都不舒服！現在你要告訴我，莫關雄他們那仨在背後搞什麼勾當，我都不想聽了！我的條件就是——你今晚，去我的房間。”

莫歆兒的心咚咚地撞擊得厲害，腦子嗡地，整個人傻了！肖啟昂真的生病了吧？他以前也時常調戲她，可不像此刻這麼具有壓迫感！

“你……你以後，結婚了，會……會後悔的！”莫歆兒的聲音發顫。

“怎麼會呢？”肖啟昂垂下眼瞼，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

莫歆兒的臉頰紅撲撲的，時空像是靜止一樣，她僵在椅子裡，呆呆傻傻的，沒有一點以往與肖啟昂周旋的精明。

肖啟昂雙手伸直，離開莫歆兒一些距離，女孩懵懂的模樣落在他的眼裡，令一顆心跳得不同尋常，他想擁緊她，又怕她碎掉，不知如何安好！

“記得帶上你那瓶嫁妝紅酒，”肖啟昂寬大的右手落在莫歆兒的頭頂，揉一揉，說道，“你說過我建葡萄酒主題莊園的話，把酒送給我的，今晚連同你，帶到我房間去哦！”

莫歆兒的唇囁嚅幾下，終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酒放在哪兒呢？”肖啟昂問，“讓我的司機開車帶你去拿吧，順便送你回別墅。”

“那、謝、了！”聲音是從莫歆兒的牙縫裡擠出來的，對於肖啟昂，她已無法言說！

莫歆兒混混沌沌地離開肖啟昂的辦公室，下到大廈的大門前坪時，司機已經開車過來，等候在車門邊了。

樓上，肖啟昂的助理過來敲門，他彙報道：“啟昂少爺，剛才莫關雄先生給您打了幾個電話。”

“知道了，”肖啟昂合上資料夾，說道，“回覆他，說我去莫氏集團找他。”

——

肖啟昂回到別墅時，已經晚上八點了。

開門進去，見莫歆兒坐在大廳的沙發那兒，之前他用手機遠端控制替她開的門。

肖啟昂走過來，莫歆兒也沒叫他。

他伸手扒拉開茶几上的一個塑膠袋，看見裡面的雞骨頭，感嘆道：“你竟然吃了一隻古典蒸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