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肖啟昂送莫歆兒回公寓。

樓下，肖啟昂說道：“歆兒，我們都是兄弟了，帶我上去看看唄。”

莫歆兒從車裡出來，瞥一眼站車門邊的肖啟昂，說道：“是啊，都是兄弟了，你橘貓讓我抱回來，我替你養吧。”

“我有更好的辦法，”肖啟昂隨莫歆兒走進公寓的大門，“我們都喜歡橘貓，不如你搬來我的別墅，我們一起養橘貓。”

“那倒不必這麼麻煩。”莫歆兒拒絕，雖說是兄弟，但是男女有別，諸多不便吧。她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生住在一起，像同居似的。

“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啊，歆兒！”

“還是我抱橘貓回來養吧，”莫歆兒說道，“你早上暴露了，你是為了圓謊才養的橘貓，我對橘貓才是真愛！”

“此言差矣，我不喜歡橘貓，怎麼會養它呢？歆兒過來一起養橘貓吧，小心心擁有哥哥姐姐的愛，才完整啊！”

“對了，”莫歆兒轉移話題，“你把橘貓放哪兒去了？”

“在楚晟哥家裡啊，小心心跟楚晟哥家的小姐姐喵玩得可開心了，它也偶爾也需要友誼的不是？”

莫歆兒嘟噥：“我看你是嫌阿啟麻煩，養著也是裝裝樣子，還不如給我養。”

“怎麼可能是裝樣子，我對小心心是真愛！不信歆兒過來一起住，你看看，我跟小心心是不是真愛！”

莫歆兒不說話了，總之肖啟昂繞來繞去的，總會繞到跟他一起住的話題上。

乘電梯上樓，再進了公寓，肖啟昂看看，是三室兩廳的房子，保留了交房時的標準裝修，也沒有特別的裝飾品。

真不是個熱愛生活的小女生的房子，肖啟昂理解莫歆兒的得過且過，所以她迷茫地在學校裡待了這麼多年。

“坐。”莫歆兒招呼，她去冰箱拿了兩瓶飲料過來，跟肖啟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歆兒，”肖啟昂認真地說道，“我們一起畢業吧，好不好？你找導師開個題，我們一起寫畢業論文。”

莫歆兒不置可否。

肖啟昂再說道：“你已經是我的助理了，畢業了也不怕失業，是不是？”

莫歆兒思慮，她之所以留在學校裡，是不想承認時光的流逝，好像她還是剛入學的大學生，爺爺奶奶還健康，媽媽還在，一切都還那麼近。

如果她畢業了，也就意味著她要翻掉這一頁，她連撫慰自己的心的理由都沒有！

“我們是兄弟啊！”肖啟昂對莫歆兒伸出右拳，就像昨晚歆兒向他伸出右拳一樣，“葡萄酒主題莊園的建設，我們兄弟齊上陣，好不好？你還有我這個兄弟啊，歆兒，我們一起畢業吧！”

“嗯。”莫歆兒帶著哽咽，應一聲，她白皙的拳，對在肖啟昂的拳上。

“你坐，我回房間換身衣服。”莫歆兒還不習慣非酒醉狀態下，向她的好兄弟流露出她軟弱的樣子。

莫歆兒拿過放在沙發扶手邊的黑色揹包，徑直回了房間。

掩上房門後，莫歆兒深深地呼吸幾下，調整自己的情緒。

之後，她把媽媽留下的那十四本日記本從黑色揹包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