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歆兒快步擠過走道里的同學們，肖啟昂知道她有急事，沒去拽她。

不過看著莫歆兒隱約在人群中的身影，肖啟昂臉色陰沉，心堵得很，低噥道：“老子要你管！”

教室裡最後剩下肖啟昂、穆非凡和穆啟威。

穆啟威熱情地邀請道：“啟昂，中午來家裡吃飯吧。”

“謝謝穆叔叔，下次吧。”肖啟昂婉拒。

“我和啟昂哥本來說好去楚晟哥家玩的，”穆非凡的右手攬在肖啟昂的肩上，兄弟好地說道，“楚晟哥又打電話又發資訊催我們幾次了。”

“那好吧，”穆啟威說道，“啟昂有時間了要來穆叔叔家哦，非凡，要好好跟啟昂和楚晟學習啊！”

“知道啦，知道啦！”穆非凡受不得爸爸的嘮叨，右手加了力道，推著肖啟昂快點走。

到了樓下，肖啟昂把粉色檔案袋往穆非凡胸口一拍，說道：“你接的東西，你自己處理。”

“啊？”穆非凡不明所以，“啟昂哥你上課的時候看了嗎？寫得挺好啊，季幻煙多有誠意！”

“季什麼的字一定很醜，”肖啟昂鄙棄地說道，“連最後的名字都是列印的。她找人寫情書花的錢，也是她爸爸給的吧，你從哪兒看出來她有誠意？”

“啊？”穆非凡驚詫，“啟昂哥怎麼知道情書是季幻煙買的？”

“你要是好奇，把這份檔案拿去還給季什麼，你問問她是誰寫的。”

穆非凡捧著檔案袋，有點愣神，他跟季幻煙不熟，讓他去還情書……不好吧？

“啟昂哥，”穆非凡追上肖啟昂，苦慼慼地說道，“這麼大本情書，花費很多精力寫的，誰的心意不是心意呢，要不你留著？”

肖啟昂不懂哪兒來的無名火：“我的規劃書寫得比她好，我留著幹嘛？”

“啊！”穆非凡好抓狂，下次再管閒事就剁手！剁手！剁手！可是現在這份燙手的情書怎麼辦？

這時，肖啟昂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接通，淡淡地招呼道：“楚晟哥。”

“你們到哪兒了？”林楚晟問。

“我和非凡不過去了，我臨時有事，下次再去找你諮詢養貓的事吧。”

“好，啟昂有空了給我打電話。”

跟林楚晟道別後，肖啟昂往他停車的地方走，頭也沒回，說道：“我有事先走了，非凡，下次請你們吃飯。”

穆非凡看著肖啟昂興趣缺缺的背影，好洩氣。

——

莫歆兒急匆匆地趕到醫院，再跑去奶奶的病房，在過道轉角的休息室門口，被莫關雄攔住了。

“怎麼現在才來？”莫關雄臉色陰沉沉的，掃一眼莫歆兒的打扮。

莫歆兒在計程車上化的煙燻妝，一頭柔順的秀髮，非編出幾個奇奇怪怪的辮子，好好的白t恤，收成一件露臍裝，及膝的裙子弄了幾個破洞，撕了幾個口子，簡直比非主流還非主流。

莫關雄每次見面都要訓斥莫歆兒的裝扮，可她充耳不聞，故意惹他憤怒！

父女倆氣氛僵持，裡面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火上澆油：“你以為這鬼畫符一樣的妝，化著不需要時間嗎？”

莫歆兒盯著她爸爸那上位的小三，冷笑道：“比某些人出門像做換頭術似的，省時間多了！”

陶茹茵嘲諷：“我說的是事實，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吸血鬼的臉！”

莫歆兒嘚瑟地反唇相譏：“我說的也是事實呀，你慘白慘白的殭屍臉，是表示不服嗎？要不你幹嘛每次都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