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歆兒內心的翻湧，引起眼底的不適，好像肖啟昂出現後，她變懦弱了，動不動就想哭。

莫歆兒閉上眼睛，以免自己哭了，真是沒用啊！

肖啟昂住的小區有停機坪，直升飛機降落後，小區有車子送他們回別墅。

餐廳送過來的晚餐已經擺在餐桌上。

莫歆兒說道：“我先去洗澡換身衣服吧。”

“好，我等你。”肖啟昂說。

“不用，你餓了先吃吧。”

莫歆兒去客房，忙完出來時，看到肖啟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手機處理郵箱裡的檔案。

“吃飯了！”肖啟昂停止了手上的工作，站起來，和莫歆兒一起去餐廳。

今天一天，可謂跌宕起伏，在葡萄園那裡莫歆兒跟莫夢琦同歸於盡的心都有了，此刻與肖啟昂相對而坐，面前是精緻美味的餐點，如此的寧靜，顯得格外可貴。

肖啟昂給莫歆兒盛湯。

“謝謝！”莫歆兒說，“還有，謝謝你拯救了葡萄園。”

“有多感謝？”肖啟昂抿笑望著莫歆兒，“有沒有達到以身相許的程度？”

這是……在試探她嗎？莫歆兒明瞭肖啟昂的心意後，無法裝作不在意，她表演不了沒心沒肺，去懟他，無視他。

莫歆兒的沉默，令肖啟昂的笑容凝滯，漸漸淡了，又假裝輕鬆地“哈哈”一笑，說道：“我開玩笑的，下次我要感謝歆兒的時候，我以身相許給歆兒！”

莫歆兒竭力地調整情緒，總算說出一句：“當牛做馬吧，會擊劍，會賺錢，連開直升飛機都會，你挺能幹的！”

肖啟昂唬著聲音說道：“我這麼優秀，當牛做馬太暴殄天物了吧，怎麼都要把我當男……”

肖啟昂頓住了，沒有把“男朋友”這三個字說完全。

“好吧，”肖啟昂說道，“當牛做馬也好，還有歆兒投餵我。”

莫歆兒努力笑一笑，就當是個打趣的鬥嘴了。

其實她明白肖啟昂脫口而出想說的是什麼，或許是察覺她心情不好，沒有逗她，又或者，一而再地被她拒絕，他的心情沉落了。

有時候，掛在嘴邊的話，反而是輕鬆，不敢說出來的話，卻是沉重了。

莫歆兒留意到肖啟昂雖然還微笑著，眸光卻從明亮變得暗淡。

心莫名地疼。

晚餐結束時，肖啟昂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他的爸爸打過來的。

肖騰勃問：“啟昂，你現在在哪裡？”

“在家，剛跟歆兒吃了晚飯。”

“哦，剛才莫關雄給我打電話，說莫夢琦坐的車出高速公路收費口了。莫關雄想要見我們一面，我把地址定在祈騰會所。有些話當面說清楚的好，你和歆兒過來吧。”

“好。”肖啟昂答應。

——

肖啟昂和莫歆兒到包廂時，肖騰勃和司徒琪兒，莫關雄和陶茹茵已經坐在茶臺那兒了。

陶茹茵目光掠過肖啟昂和莫歆兒，這兩個人在一起，好像有一種更親近的感覺。

她這種人，對男女之間的關係靈著呢。

“抱歉，”肖啟昂留意到陶茹茵的小動作，他故意說道，“我和歆兒來晚了，我們坐直升飛機回到小區，歆兒身上有泥，她洗了個澡，我們吃了晚餐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