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歌眼神閃了閃，裝作不經意的問到：“反正路途無聊，要不你和我講一講這個高牧歌？聽你的描述，我對她還挺好奇的。”

許烈陽嘆了口氣：“其實我和她也很久沒見過面了。”

“我，小歌，還有小野，我們是同一家孤兒院的孩子。我們不僅年齡相當，互相間關係也很好。”

“我小時候比較淘氣，經常磕磕碰碰的像個皮猴。小野呢，從小體弱多病，被人說是一看就活不久的樣子。但是小歌就不同了，她性格很好腦子也很聰明，院長媽媽很喜歡她。”

“我記得當時有一批慈善人士要來孤兒院領養孩子，大部分人都看上了小歌，紛紛提出想領養她。”

“只不過，小野很黏小歌，哭鬧著要和小歌一起被領養。然而小野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性格也比較偏激，根本沒有人願意領養他。”

“小歌拗不過小野，便同院長媽媽說，如果領養的人不能同時領養她和小野，她就不去了。”

“因著這事，小歌錯過了一次領養機會。而我當時太淘氣，領養人來時，我髒兮兮得像個泥猴，就也沒被人領養走。”

“再後來，孤兒院又迎來了一批好心人，院長媽媽特意交待我們要好好表現。小野為了能和小歌一起被領養，也很努力的表現得像個健康活潑的孩子。”

“最後，我被一戶姓許的好心人家領養走，小歌和小野則順利的被一戶姓高的好心人家領養走。我們因此有了完整的名字：許烈陽、高牧歌、高牧野。”

“本以為我們會就此擁有完整的家庭，一切越變越好。不想，小野沒多久就被收養的家庭送回了孤兒院。”

“此後，小野一直留在孤兒院，長大後還接替了院長媽媽的位置。而我和小歌被收養後，初高中曾在同一個學校讀書。”

“奈何小歌太優秀了，而我在學習上只能算一般，大學我們沒能在同一個城市。再加上小歌的養父母一直不贊同小歌和我以及小野接觸，慢慢的，我們的聯絡就少了。”

“我最後一次知道小歌的訊息，是她大四時參加一項國家級比賽獲了獎，在領獎當天，她卻遭遇車禍去世。”

“再之後沒多久，我又聽說小野病重去世。接連失去兩個朋友，我有些受不了，就外出旅遊散心。”

“卻不想在旅途中意外遭遇山體滑坡，死後進入了這個神的試煉場。”說著，許烈陽自嘲一笑。

“初入桃花源時，我有幻想過小歌和小野是不是也被拉進了這神的試煉場，然而我找遍桃花源也沒能找到他們。”

“如果小歌也被拉進這個神的試煉場，我想她現在一定是實力最強悍的那批試煉者吧。而小野倘若進入了這神的試煉場，我想他的身體應該不會再那麼差了吧。”

方牧歌沉默的聽著，她對許烈陽所說的這些話毫無記憶，卻又偏偏覺得莫名的熟悉。

“你說高牧歌和我的長相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她的穿著打扮也與我完全不一樣。你能告訴我她具體是什麼長相，又通常是什麼穿著打扮嗎？”方牧歌好奇問到。

許烈陽遲疑著回到：“其實最開始，小歌像是個假小子。有人罵小野是病癆鬼，小歌會很兇的打回去。”

“但自從院長媽媽發現小歌的聰慧後，她便將小歌往乖乖女的方向培養。有了院長媽媽的照顧，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們，所以小歌也很努力的依照院長媽媽的喜好成長。”

“我們被收養後，小歌的養父母也很喜歡小歌乖巧聽話的模樣，所以小歌便一直是那種品學兼優的乖乖女打扮，言行舉止更是家長口中‘別人家孩子’的模範。”

“至於長相……你是單眼皮，小歌是雙眼皮。你在左眼尾有顆淚痣，小歌在右眼尾有顆淚痣。你的五官有點偏凌厲，小歌的五官較為柔和。可能是小時候營養不良，小歌要比你矮上幾厘米……”

聽著許烈陽的描述，方牧歌在腦海裡慢慢描繪出高牧歌的形象。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會是許烈陽所說的那個小歌嗎？

“抱歉，不知不覺就陷入回憶，讓你聽了我這麼長一段無關的話。”許烈陽滿臉歉意的朝方牧歌說到。

“沒事，”方牧歌笑到，“我還挺喜歡聽別人講故事的。”

**

貨車一路往前，金色的陽光鋪灑在車廂上，映出燦爛色彩。

“快到中午了，怎麼還沒到達第4個顧客的家？”方牧歌轉著方向盤疑惑出聲。

許烈陽看了看試煉